芝,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姚嫚芝羞紅了一張臉,這才掙紮著坐起來,羞惱地瞪他一眼:“登徒子。”

蘇大友摸摸鼻子輕聲道:“怪就怪小姐太美。”

姚嫚芝心裏甜蜜,臉上嗔怒漸消。

回到府中

蘇大友半靠在塌上,揮推蓮姨娘,一個人在塌上想著事情。

過去了那麼久,蘇大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沒道理,那藥那麼毒,趙卿怎麼會沒事?而且還懷了孕,是那天晚上喝醉後把趙卿拉到了房裏?那個時候懷上的嗎?

這個孩子不能要,留下來就更壞事了。

蘇大友雖然官職三品,但平日打點上峰都是要錢要物,這錢和物皆是趙卿的嫁妝得來的收入,那幾間鋪子和莊子的收息足夠這一大家子運轉,若休了趙卿,這蘇府估計要趕走一半的丫鬟仆從,過慣了奢侈安逸揮金如土的日子,蘇大友可舍不得這份嫁妝,若是休了趙卿,也代表著嫁妝也要如數歸還,被她帶走。

蘇大友既想要趙卿的嫁妝,卻又不想趙卿坐在原配的位置上擋著他娶丞相之女進門。

便想了一招,因為受不了被休而服毒自盡的戲,休書早已準備好,人卻沒有死成。

甚至還懷孕了……

晚上,林琅被蘇大友的下人叫去花園的涼亭中賞夜景。

荷花池被風吹拂,飄來淡淡清雅的香氣,杯中酒與這香氣交織,有種醉人的氣息,月上柳梢頭,別有一番美意。

若是沒有蘇大友在旁,靠在這裏喝杯酒,吹吹風倒是不錯。

林琅看著似乎有事要說的蘇大友,慢慢坐下來。

“酒是給我喝的,現在你有孕在身,飲食要多多注意,這是你的。”蘇大友將茶杯推向林琅。

林琅點點頭:“夫君也切勿多飲。”說完,很想搓搓手臂。

蘇大友:“似乎很久沒與娘子坐在一起賞夜景,記得我們剛成親那一年,我還沒有這麼忙,入了夜,你總愛拉著我陪你坐在院子裏賞景喝酒。”

這些記憶都是趙卿的,隨著趙卿的死去,早已不複存在,留下的隻有心裏頻頻冷笑的林琅。

本以為陪丫喝幾杯就能撤退的林琅,沒想到竟然被喝醉的蘇大友拉著不鬆手?

作為男人,林琅直覺,就那麼幾杯,真的會醉成這樣?

蘇大友想起以前,臉上仿佛有淚閃動,情真意切道:“芸娘——還記得我們以前嗎?”芸娘是趙卿的閨名。

林琅甩甩手,沒甩開,媽的,這是要今夜□□的節奏嗎?

☆、第54章 夫人(五)

林琅其實很懷疑蘇大友,所以蘇大友對他拉拉扯扯,將他拉進房的時候,他是半推半就,等進去後,他假裝沒扶好他,讓他跌倒,撞在桌子上,趁其不備一個手刀,弄暈他後把他搬到了床上。

這膽大妄為的事兒,估計也就作為一個現代人的林琅敢這麼幹,以夫為天的趙卿可能根本沒想過要懷疑自己的夫君,而蘇大友第二天也不會去想是趙卿劈了他一刀脖子才這麼疼,隻覺得昨天晚上趙卿也太不小心,怎麼沒扶好他,害他跌倒,讓他如意算盤落了空,他原本是準備強行和趙卿行房,大夫說孕中行房,孩子極有可能不保,尤其是頭三月,而趙卿懷孕剛好是第三個月,而蘇大友一邊感謝大夫的交待,一邊將孕期要注意的事情記下來,其中之一就是跟趙卿行房,讓她肚子裏的孩子成不了形,自己落了。

正是因為趙卿對蘇大友的信任,才導致了她的悲劇,不然也不會在身邊有這麼多忠心耿耿的仆從中被害死,能這麼不著痕跡的被謀殺,除了極為信任和親近的人,誰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