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爸的電話,我還跟他把打過麻將,我打!”然後就開始翻通訊錄。

電話接通,那邊響起了搓麻將的聲音。

“張哥,你兒子掉河裏了,你還不快來河壩這邊?讓嫂子給他帶一套幹淨衣服過來。”

被叫張哥的人一聽嚇得臉色發白,站起來跟朋友說:“我兒子掉河裏了,我得過去!”另外三人也是一驚,跟著就要過去幫忙。

其中一個有車,四人坐進車裏,張哥給媳婦打電話,打過去,媳婦正在哭,嚇得張哥以為兒子沒了,哆嗦著嘴巴說:“趕緊拿一套衣服去河壩那邊,兒子掉河裏了,你哭什麼?!”

他媳婦回他:“我現在就快到河壩了,你趕緊來吧!”

張哥讓朋友把車開快點。

等他趕到的時候,醫生正抱起孩子要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張哥的媳婦看到兒子一頭水,臉色發白發青,嚇得不得了。

這是有人說:“你兒子身上已經有毯子了,把這個毯子給它吧,要不是它拉著你兒子的後頸等到我們來,估計你都見不到他了。”

那女人慌裏慌張的對大家說謝謝,然後把毯子給那條不停發抖的大黑狗。

張哥更是走過去拍著大黑狗的背說:“等兒子出院了,給你買兩斤肉骨頭啃!”

然後又有人說:“還有蕭家的大女兒,她第一個發現的,不然啊——”

張哥一個個道謝,說給各位添麻煩了,他媳婦先一步跟著醫生去醫院。

“這孩子你們還是看著點,別讓他們自己過來玩,特別危險。”

“是是是,今天她媽去給她二姐幫忙,我和朋友在一塊,平時這小子跑得野,我也沒怎麼管他,下次一定不讓他亂跑,給各位添麻煩了,等過幾天我帶著孩子請你們喝酒,一定要來!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心裏著急的不得了想去看看兒子怎麼樣了。

“行行行,你趕緊去醫院看孩子吧。”

灰子這個時候已經被蕭敏敏扣上了繩子。

當眾人都陸陸續續散去時,獨留下那條凍得渾身顫唞的大黑狗。

走了幾步,蕭敏敏牽著灰子轉身,來到那條大黑狗麵前。

“來——”

引著大黑狗跟著她的腳步,去她家。

林琅遲疑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活潑的灰子好奇地嗅嗅林琅的脖子,似乎覺得這個氣息並不陌生,但它卻不認識林琅,有點納悶。

它不討厭這個黑狗身上的氣息,於是放任林琅跟著她和它。

回到家,蕭峰跟妻子說著那驚險的一幕,還有女兒打電話時他的心情,連樓上的蕭俊賢都被驚動跑下來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蕭峰就這樣又重新開始說起來。

蕭敏敏把灰子拴起來,用那條幹毛巾給林琅擦幹身上的水,然後拿出吹風機給它吹毛,吩咐蕭俊賢把家裏的暖爐拿出來給林琅烤烤。

林琅確實冷得不得了,12月下旬的河水有多麼刺骨,從早上起來打開自來水,感受一下那寒意就知道,那河水隻會比自來水更冷。

林琅邊被吹著毛,邊發著抖,隻是沒有之前抖的厲害。

蕭峰洗完手洗完臉,用熱毛巾擦把臉對趙紅梅說:“多虧了這狗,如果不是它,那孩子早死了,這是一條好狗,好像沒人養,之前好像看到過它,大概是條流浪狗,沒人認領的話,到時候我們就養著,我看這狗比灰子還通人性,剛剛敏敏叫它,它就跟過來了,估計是能感覺到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