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 Stone女友照片的故事時,他想到一個主意。Nate眼中閃爍的某些東西讓Brad想到一個方案,一個他希望是絕對完美的方案。某種也許能夠以Brad做不到的方式幫助Nate的東西。這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法,他還沒蠢到期待那樣,但這也許能在Brad已經試著處理的一堆傷口上貼塊創口貼。

盡管不是必須,幾分鍾後Brad還是出去“卸貨”了。確認自己帶了盥洗用品袋,因此也十分之不小心地帶上比廁紙和濕巾更多的東西。找到一個離營地夠遠不會被聽到的安靜地點,拿出他偷偷藏了一路的衛星電話。如果Nate因他失去理智、Brad需要緊急救援時它可以以防萬一,然後撥通。

僅僅響了兩次Ray就接了,他的聲音是睡迷糊了的懶散無力。Brad努力壓下問候他在他媽的日上三竿時躺在床上到底在幹什麼的衝動,他這兒可沒那麼多時間,所以對Ray無組織無紀律睡眠習慣的訓斥可以等等。

“好,Ray,”Brad說,試著不要因為可預見的猛攻畏縮地太厲害。

“耶穌基督啊!”Ray大喊道,他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好像Brad的聲音在他頭上倒了一桶冰水。

“那麼你該死地到底到哪兒去了,小子?我們在SAR(美國革命子弟會)為你皮包骨的白屁股召集了他媽的半個排。我跟Poke說你被外星人綁架了,而且我以你敬愛的小小異教神或無論你們崇拜的什麼人的名義發誓說,如果你不給我至少一個關於檢查□兒的故事,我會取消你在Ray Person月度果醬俱樂部的會員資格。”

“Ray,”Brad努力出聲,希望他也許可以在Ray暫停吸口氣的地方讓他停下。但Ray隻像完全沒聽到似地忽略他。

“Walt確信你的飛機墜毀在百慕大三角或類似的鬼地方了,而我不得不跟他解釋說你的航班絕對沒有飛向任何靠近那兒的地方,所以他不用擔心你突然變成艾米麗雅•愛爾哈特*,而你相信嗎那混蛋居然有種告訴我我是個惡心的性變態?難道他不知道時間在天殺的百慕大三角是靜止的嗎?因此愛爾哈特夫人不會真的像那個神經病說的一樣變成一具有著腐爛胯部的屍體。她仍會,像,一個妞兒之類的?一個該死地知道怎麼開飛機的人?大家都知道我對女飛行員的感想。她們嚐起來—”

(*Amelia Earheart,世界上第一個獨自駕駛飛機穿越太平洋的女飛行員。她的勇氣和壯舉使她成為美國文化的代表人物和民族英雄。她在1937年的一次嚐試環繞世界的飛行中,由於雷達故障,在太平洋上空失蹤。她和飛機的殘骸至今沒有找到。)

“Ray,”Brad又叫了一次,試著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沒實際上那麼沮喪,因為他明白了Ray在說什麼。Brad確實相當於一下子從地球表麵消失了,即使Brad通常不喜歡回答人們此類廢話,Ray是不同的。從他住在小小的黃色校車裏的意義上,當然,但在其他意義上同樣如此,所以Ray至少有權利變得有一點兒惱火。

但除非Brad想讓Nate開始擔心他在這兒腹瀉,他就得趕快結束這場對話。所以他喊Ray名字時用的語氣比他喜歡的更嚴厲些,並很快地接上一句,“就不能請你他媽地閉嘴嗎?” Ray本能地回應這種東西,而現在Brad隻需要他回答。

“沒必要對我那麼暴躁,PMS(經前綜合征)中士,”Ray說,聲音裏帶著假裝的傷心,“我們都隻是有點擔心你的埃爾維斯•普萊斯利*模仿秀。你和LT,除非有可能不得不變得和該死Trombley的傻不垃圾屁股一樣蠢,我才會想不到你們一起在哪個地方,對嗎?”

(*20世紀50年代美國最有影響的歌手,素有"搖滾樂之王"的稱號,他為搖滾樂的推廣和普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Brad用手搓了一次臉,用力地,因為他知道他最終必須和Ray談這次話,但他真的沒料到現在就有進行它的必要。當他開口時聲音緊繃而且已經該死地疲憊,“你在喊誰傻不垃圾,你個窮白佬拖車公園的該死孬種?”

Ray因為這句話笑了,他的聲音足夠讓Brad脖子上緊張到死的肌肉稍微放鬆一點,那些感覺Nate的手還覆在上麵的肌肉,然後他接下去說,“啊哈夥計,我生氣了因為我沒被邀請參加婚禮,這就是全部。我會成為史上最風流倜儻的伴娘的。”

Brad忽略這條評論,就像忽略它讓他的內髒食物中毒了似地縮成一團一樣。他說話時腦子有一點暈眩,“Ray,我需要你為我做點事。”從一開始他就知道Ray會說好,因為這就是Ray會做的事。而這一刻,如果他會的話Brad萬分感激他生命中這個簡單的事實。

Brad終於回到帳篷裏時Nate似乎已經打起瞌睡。他的前臂壓著眼睛,身體扭成一個不舒服的角度,如果Brad想擠進帳篷就必須移動他。可是他不忍心叫醒Nate。從親身經驗中他知道當處於Nate正在經曆的爛事中時,即使最少量的睡眠也是那麼彌足珍貴和不可或缺,所以他再一次向外走去。但他的動作迅速被Nate響徹帳篷的聲音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