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槍見血:你不理我(表情大哭)

[附近]妙卿:我真夠了!到底怎麼算理你?

[附近]一槍見血:每天和我一起下副本,和我一起刷戰場,對我很好很好……

[附近]妙卿:我那是對“咩咩咩”!一個軟萌小白的妹子!你丫不是男人麼?你憑什麼要求我對你一個男人這麼好?

一個男人……

陸巍然看著屏幕,沉默了,手裏夾了榨菜的饅頭早被放在了一邊,因為寫程序熬紅的眼睛裏原本欣喜的光芒又迅速湮滅了。

[附近]一槍見血:那你叫我菊花啊!每天都可以叫我菊花啊,菊花一起去打架,菊花一起去看風景……

[附近]妙卿:一槍見血,你能回答我麼?我為什麼要找你去做這些?我覺得我們最好的狀態就是做點頭之交的網友,我沒興趣對一個男人在遊戲裏如何親密,我也沒興趣一直圍著你轉。

可是,我喜歡你啊,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在網絡上,就算隻看著係統設定的小人兒我也很開心,很開心。

陸巍然的嘴唇有些顫唞,麵對妙卿這樣的說法,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茫然……難道道歉之後,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麼?

也許到了這個時候,他才依稀發覺,那場莫名開始莫名結束的欺騙,到底給了他一個怎樣的結局。

如果妙卿真的願意給他來個三刀六洞該多好,如果時間能倒流該多好,如果……

[附近]妙卿:一槍啊,這個遊戲七秀遍地走,五毒多如狗,比我會加血的有的是,比我會PK的也不少,比我會賣萌的更多,你要裝備有裝備,要技術有技術,不管多好的七秀五毒,你都能招來。你根本沒必要在我身上花費時間精力了,我隻是來玩個遊戲,有三五個同性好友已經很滿足了。

換句簡單點的話來說,就是……哥們兒,我不需要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附近]妙卿:其實當初咩咩咩那件事兒我沒放在心上,遊戲而已,大家尋找快樂的方式不一樣,我對男的和女的在態度上肯定會有區別,我對一個不熟的人真的不會付出什麼熱情,就這樣。

這句話,換個意思就是……咱倆不熟啊,不熟啊。

看見這兩段話的時候,陸巍然的手猛地握成了拳頭又慢慢鬆開,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有點缺根筋,但是他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懂對方的意思。

你的付出,別人不需要。

你的期待,別人給不了。

你的感情……

嗬嗬。

屏幕上,騎著馬的天策頂著頭頂兩根酷似天線的翎羽,一動不動。

遊戲外,年輕熱血的大男孩,第一次嚐到了甜蜜之後鋪天蓋地來的苦澀味道。

拿著紅色大扇子的七秀也騎上了黑馬,漸漸遠去。

午休時間,隻有一個人的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裏,許晴卿勉強用一隻手操控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遊戲角色,往常輕巧無比的按鍵,按下去的時候沉重地像是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她沒有哭,真的沒有。

有鍾表滴答滴答的聲音,它回蕩在寂靜的房間裏,卻不能浸透女孩兒臉上帶著涼意的微笑。

不是看不透,不是聽不懂,不是猜不到……隻是所有的酸澀,都抵不過她心裏冷靜的權衡。

生活不是遊戲,現在攤開說明,是解脫了對方……

也解脫了自己。

正巧此時,電話響了。

許清卿拿起來一看,臉上真的麵如寒霜了。

“清清啊,我是媽媽啊,這個周末有空麼?有兩個很不錯的小夥子,我們定在香格裏拉見一麵怎麼樣啊?”

又來了,自從自己上了大學開始,這是第幾次?還是第十幾次?身價上億的單身女孩兒……真是一塊讓人迫不及待的肥肉啊。

其實在父親去世之前,自己心裏的母親已經先死去了吧?

連疼痛都會讓人麻木,這樣的親情,比一槍見血的喜歡更不靠譜!

“你又要給我找後爹?還一次兩個,口味夠重的呀。”許清卿終於徹底撕破了自從發現母親出軌後自己苦苦支撐的遮羞布,“怎麼,你的第二任丈夫也得了絕症了?找下家的速度這麼快真的好麼?”

她不想再忍下去了,就這樣吧,什麼亂七八糟的感情,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婦人驚慌憤怒的尖叫。

許清卿直接把手機砸爛在了房間另一側的牆角。

一槍見血……這樣的妙卿……

嗬嗬。

[幫會]一筐小桔子:窩要帶一個書包,裝薯片,可樂,果脯,巧克力~~\(^o^)/

[幫會]夜夜笙歌:再拿個包背點衣服,回來的時候可以裝點綠城的土特產。

[幫會]一筐小桔子:窩拿不過來⊙▽⊙

[幫會]夜夜笙歌:有我呢,沒事兒,咱隨便拿

[幫會]一碗洗腳水:咳咳

[幫會]夜夜笙歌:小姨您也隨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