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抬起手,捂住了胸口的地方,梨浠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心痛,像是因為洌昊不在眼前,所以才會心痛一樣。
太奇怪了,她明明對他恨之入骨!
可是……腦海裏的洌昊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而她就像撲向烈火的飛蛾一般不可自拔,就連他給她戴上那個腳鐲的瞬間也變得非常浪漫。現在她一想起那個畫麵就會雙頰緋紅,像所有懷春少女一般。
看著梨浠的模樣,楹羅仿佛感覺很滿意,她輕輕點了點頭,坐正了身子,伸手拿過一旁燭台上的蠟燭放到了麵前的圓桌上:“我想你都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應該不困了。反正長夜漫漫,要不要聽我說一個故事?”
“故事?”
“關於一個舞娘的故事。”楹羅微笑著看著麵前搖曳的燭光,輕聲地說著,她的聲音非常柔媚,那樣的聲音天生就屬於美人,“金陵裏曾經有一個舞娘,她隻是一個舞娘,賣藝不賣身的。她有著自己舞班子,自己的酒樓,可以說就算她終身不嫁都可以活得很好,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梨浠沒有插話,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可是有一天,一個很有錢的富家公子說要在一條船上舉辦慶生宴,就把那個舞娘的舞班子請去了。其實有錢人來請舞班子在宴會上表演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那個舞娘也沒有介意,就答應了下來……”楹羅繼續說著,“那位公子的慶生宴很順利,來參加宴會的都是那位公子的朋友,年紀相近,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宴會快要結束了,船卻沒有返航,依然順著秦淮河而下。起初那個舞娘並沒有留意到船的走向有點古怪,然後那位公子來給她敬酒,她也不疑有他地喝下了……接著,你久經風塵,應該可以猜到結果了,是嗎?”
梨浠微微一愣,點了點頭,風塵之中的女子似乎永遠都逃不過如狼似虎的權貴們。
“就如你所想的那樣,那杯酒被下藥了。那個舞娘本來有很好的酒量,可是怎麼也敵不過迷[yào]……不過她略懂醫術,也知道隻有疼痛可以讓人的意識保持清醒,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取下了發髻上的發釵,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後轉身就逃……”
楹羅閉上了眼睛,因為接下來的畫麵簡直就是不堪入目:“那個舞娘一直跑到了船尾,她看見不遠處有一條小船,那條小船的船頭站著一個男人。即使那時已經夜深,可是那個舞娘還是把那個男人的模樣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非常偉岸的男人,他的腰間還掛著一把劍。那個舞娘知道,這個男人有足夠的實力來救她,隻有這個男人才可以救她,因為那個男人的腰間懸掛著一麵令牌,在月光與水光的折射之下閃著明黃的顏色,那是將軍的腰牌。舞娘知道那個男人也看見了她,在四目相接的瞬間,她以為自己可以得救。怎料,那個男人冷冷地看著舞娘被那些富家公子抓住,然後拖進了船艙。因為那個男人不願出手相救,那個舞娘當夜就被……”猶豫了一下,楹羅跳過了這句話:“在船上的還有舞班子的其他人,他們都想去救那個舞娘,可是那個富家公子竟然早就安排了不少武功高強的侍衛假扮成家丁的模樣在船上,他們把舞班子裏的人都殺了,然後在船靠岸以後,焚屍……”
聽到了這裏,梨浠不禁顫唞了一下,她可以想象到那個畫麵,她甚至可以明白那個舞娘在被欺辱的時候是怎樣看著自己的徒弟、同伴被殺的。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
“那一夜以後,那個舞娘不得不從了那位富家公子,因為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