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軍們看見一個大男人騎著馬,懷裏竟然還有一個渾身染血的女人,當然要上前查問,怎料那個男人竟然毫不客氣地抽出盤在腰間的長軟劍,把守北城門的城衛軍在一瞬間全部打倒。然而那個男人並沒有下死手,大家都隻是受了傷,隻能眼看歹徒長揚。

但是這樣的束手無策實在有損城衛軍的尊嚴,所以當洌昊和梨雲騎著馬來到北城門的時候,這裏的戒備已經是往日的三倍了,甚至稱得上森嚴。來往的人都必須出示身份證明文件,而商旅則要出示通行證,沒有通行證和金陵城附近一帶戶口的人都不允許進出。

看著這樣的情況,梨雲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和梨浠既然稱得上是流浪的舞娘和樂師,自然沒有商旅們的通行證,而他們雖然來到金陵城已經大半個月,但是金陵城縣官被殺,自然也沒有人給他們弄戶口,所以現在他根本無法通過北城門的檢查!

“前麵騎馬的兩個人,下馬來!”一個士兵看見了洌昊和梨雲,便大聲吆喝道,而且神色戒備,看來經過下午的事情,他們這些城衛軍已經對騎馬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了。

洌昊挑了挑眉,他本來就是安排在黃昏時分起行,因為到達霧穀剛好是夜深,這樣很適合行動,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必須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以前到達山上,否則入夜以後山路難行就糟糕了。可是現在這些城衛軍似乎不想讓他們過去呢。

真是討厭,洌昊不喜歡任何人擋住他的去路。當然以前也有人這樣做過,不過那些人都已經人頭落地了……

無聲無息地,洌昊握緊了腰間的劍。

“你們,快下馬,還要老子請嗎?”一個城衛軍手裏拿著長矛走近了洌昊,大聲吆喝著。在他看來,洌昊這個大男人身後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年,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好人,而且腰間還佩劍!

已經好久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吆喝了,連朝廷上別的將軍,見到他都需要客客氣氣的,平常的小兵更不用說了,隻要他冷眼一瞪,他們就嚇得雙腿發軟。

不過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

洌昊壓下心中的煩躁,從腰間掏出一個令牌遞到了那個城衛軍的麵前:“我有急事出城,開關!”

那個城衛軍瞟了一眼洌昊遞來的令牌,卻冷笑了起來:“你的是邊關通行證,可是這裏是江南的金陵,沒有南方的通行證你不能出去。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還是乖乖地下馬受檢。”

洌昊還想說什麼,卻看見另一個城衛軍走上前去對梨雲如此說道:“好水的小相公呢,哪家館子的啊?還帶著劍呢,這些危險的東西可不適合美人兒哦。”

說著,那個城衛軍竟伸手想把梨雲拉下馬!

梨雲皺起眉頭,他知道得罪城衛軍沒有好處,更何況他的確沒有戶口和身份證明文件,一旦對方有意刁難,他難免要受牢獄之災……

就在梨雲為難的時候,洌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然後一扯韁繩。胯下的愛駒墨兒馬上會意過來,掉頭就走,配合著洌昊來到了梨雲的身旁。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隻見洌昊一揮手,那個想要拉梨雲下馬的城衛軍已經人頭落地。洌昊放開韁繩伸手摟過梨雲的腰,一把將他提到了墨兒的背上來:“劍不是用來裝飾的,該出手的時候就不要猶豫,猶豫隻會害死你自己。”

因為及時被洌昊摟走,所以那個城衛軍斷頭以後濺出的血並沒有染到梨雲身上。梨雲心裏其實很不喜歡被人摟住腰,那樣的動作應該是用來對女人的,可是在聽了洌昊的話以後,梨雲順從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