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於我,”關石淡淡的說道:“你們隻是陌路人而已,好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關石看了看自己左腕上的機械表:“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一個小時幾十萬上下,如果你沒事的話……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我的金錢了。”
“你!”陳建鵬全身漱漱地抖著:“惡魔!”
“惡魔?”陳建鵬的話取悅了關石:“予與以蜜糖,誘之以地獄。我並沒有一臉笑著誘惑你吧?先生你最好還是不要自做多情了。”
“都一把年紀了。”關石不知道想到什麼,一臉嘲諷的看著陳建鵬:“你有讓我誘惑你的資格嗎?”
陳建鵬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終於破口大罵而出:“我就知道你這畜生,果然是流著那個死老頭的血,冷酷、無情、沒有人性!”
關石突然抬頭冷冷的看著陳建鵬:“你罵我沒關係,再讓我聽見一句爺爺汙言垢語,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要再仗著我對道德的一點尊重,來做威做福了,我並沒有那麼好的心性。”
關石的眼神讓陳建鵬瞬間就啞火了,陳建鵬在那雙眼睛裏麵,那雙和陳家所有人都不那麼像的眼神裏麵,確確實實的看到了殺意。
但隻不過一瞬間,關石又微微笑了起來,仿佛陳建鵬剛剛窺到的神色是錯覺一般:“所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呢?別說是因為桃花,那擱在你的四個兒子身上可能,你……有那個可能嗎?”
“沒什麼要說的?那我走了,沒功夫在這裏陪你瞎鬧。”關石說著就準備站起來。
“等等、等等……”陳建鵬連忙叫道:“我確實……有其它事。"
“哦?那就說吧。”關石並沒看陳建鵬,而是繼續攪動自己杯子裏那已經涼掉的咖啡,鍍金的羹匙在維多利亞風格的瓷杯上發出好聽的聲音,關石道:“因為我不確定我下次還會不會有那麼好的耐性,簡單的說,就是看到你這張臉,很抱歉的讓我不愉快。”
羞辱,對陳建鵬而言,這是□裸的羞辱!但想到黃少天的話和支票,陳建鵬還是勉強耐住自己的怒氣說道:“當年,我很對不起,是你爺爺強硬要把你帶走的,你當年哭得可傷心了,哭得我幾乎心碎。”
關石失笑:“你這個人真夠無恥的。”
陳建鵬攥住拳頭,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關石沒有什麼表情的說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有自己思想了,所以才會提出要和爺爺走,明白了嗎?可笑的親情牌就適而可止吧,那除了讓你變成笑柄,就什麼也沒有了。親情,你有那種東西嗎?桃花的失蹤,你流過一滴眼淚嗎?”
陳建鵬還想要說什麼,關石揮了揮手製止了:“如今看來,離開那個泥沼反而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要太羅嗦了。”
“我、我是來找你要贍養費的。"劇本跟陳建鵬預訂的不一樣,陳建鵬也隻好咬咬牙直說了,第一句話一旦說出口,下限也就不複存在,自己再怎麼樣好歹也還是他父親不是?陳建鵬厚臉皮的想到。
“具體就不說了,那一年被囚禁之後,我的身體……”
陳建鵬還沒說完,關石就打斷了他的話:“你要多少。”
陳建鵬嘴唇動了動,又像突然想到什麼說道:“我不要錢,我要你公司的股份,這樣以後也不用找你要錢了,你自在我也舒服些。”陳建鵬振振有詞地說道:“再說,你不也送了你未婚妻股份嗎?”
關石久久的看著陳建鵬,心裏是既輕蔑又可憐的情緒,眼前這個市儈而醜陋的男人是誰?
“說吧……”過了一會,關石才接著說道:“誰讓你來的?摩根?克洛菲爾?還是微軟?”關石不看陳建鵬,“又或者哪些不成氣候的妄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