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1 / 2)

喝了陳益民的和解茶了。”

“我什麼時候是道上人了?”關石嘴角浮起一個冷淡的微笑。

“竹聯幫又不是陳益民一個人的,他太猖狂了,幾年前的那場內亂早就讓竹聯今不如昔了。”

“也好,他沒讓張煙雨出來向林佳道歉,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報複。”關石理了理衣袖,並沒看向梁寬:“我是不可能不報複的。”

梁寬沉默了有一會:“隨你吧。”過了會,又走了一段路,碧綠的草地被皮鞋踐踏出汙跡,“你打算怎麼做?”

“孫國不是一直在找錢想做軍火買賣麼,雖然是兄弟……"關石頓了地複又說道:“他們不久前不是才鬧過一次,陳益民懷疑孫國貪了一筆錢——那筆錢正好是給死去的幫眾的憮恤金,所以就鬧起來了,陳益民當場給了孫國沒臉。反間而已,剛剛才發生這種事,陳益民看孫國接觸我,肯定要疑他,他們這些出來混的,都沒有幹淨的……”

“我要把陳益民弄下來。”

梁寬睿智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認同:“不至於這樣吧,陳益民——從他的角度來說,總之,你這樣不合算。”

梁寬下了定論:“不劃算。”

“子不教,父之過。”關石的表情,他的眉微微擰著,過了會才對梁寬道:“感情是最沒辦法,按斤稱兩的東西。”

“不至於如此廉價。”

梁寬看他已下定決心,也不再勸,隻是徑自道:“我不幹涉你的決定,我也不插手這件事。”

“我明白的。”關石點點頭道:“畢竟梁叔你也算介紹人,我知你的規矩。”

梁寬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梁叔,去哪?我送你去。”

梁寬無奈地搖搖頭,拉開他那輛黑色林肯的後車門:“送我到百彙樓吧,跟人約了下午4點在那見麵。”

關石看了看左手,那隻戀人所送的,做工精良的機械表“滴滴嗒”、“滴滴嗒”的響著,現在是下午2時左右:“還早呢。”關石不由說道。

“早點總是好的。”梁寬扶了扶左邊帶金鏈的金絲眼鏡,慎謹地說道。一頭厚厚的白發,有光澤而順滑,服貼而乖覺的在淨整頭皮上旺盛的生長著。

關石無奈的點點頭:“好吧。”這種敬業精神,憑心而論,他也是極為佩服的。

梁寬這幾年頗有爭議,但聲名不減。他接了一個臭不可聞的事件,以梁寬的名聲本不用如此,最後客戶勝訴了,梁寬的名聲上也抹上一層黯淡的光。

為此,關石也問過梁寬,他的回答是,他接這個案子,是因為在他看來他的當事人有同情之處,而一個律師的職業操守,就是相信自己的當事人,並為此早到足夠的證據。

世人道德觀的看法與他和幹?梁寬是睿智的,他對事情自有一套自己的評判準則,梁寬當時的一句話,關石印象極為深刻,並為此欽佩與這個長輩,本來關石是不能認同梁寬的做法的,就是現在也不一定完全認同,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梁寬的欽佩,“世人,世人不過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