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關石的唇抿的死死的，應了聲又道，“我沒有聽她說過。”
古馳無奈，隻得道：“我家小姨子說話本來就誇張，應該是她誇大了吧。”古馳說著又道，“你看我的提議怎麼樣？”
關石點了點頭：“沒問題。”這比他想象中的條件要好得多，但他的唇仍舊抿得死死的，心裏好氣又好笑，難道他就那麼不值得依靠 ！
林佳！
關石強忍著自己的情緒，點點頭道：“IT虛擬可以有償提供技術支持給政府，但政府的研究機構不能將這些技術用為商業用途。”
古馳點點頭：“這是自然。”古馳沒有將有官員想吃IT虛擬的幹股，是自己攔了下來，這件事說出口——雖然關石背後並不是沒有人。
關石壓了壓，還是止不住自己心裏的氣悶，他就做不了她的依靠？關石笑了笑，止不住的生硬，在古馳看來假假的：“謝謝。”
古馳嚴肅道：“不用。”他是不是給人家姑娘帶來麻煩了？古馳默默地遲疑了。
關石又坐了會，終於按耐不住情緒：“我們改天在電話詳談吧，我信得過古先生。”
“好。”古馳點了點頭，關石迅速站了起來：“那麼我先告辭了。”
古馳愕然應了聲，就看見關石的背影……過了一會，古馳決定還是跟牡丹說一聲吧，也給人家姑娘打個預防針。
“牡丹，我可能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那個救了你的朋友的男朋友……他好像誤會了你朋友什麼。”這種事古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模糊道。
古馳的聲音很有氣勢，就是遲疑的說著這種話也很有氣勢，那是種上位者特有的，權利沉澱下來的氣勢。
牡丹在粉紅色的大床上蹦跳了一下，抓著鑲鑽的手機從那頭滾到這頭，才歡快地說道：“cool！大姐夫你最帥了。”
古馳無語，他和這個老婆家最寵的小姨子有代溝，他提醒道：“你看是不是要和你朋友說聲，他看起來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古馳想起關石就是是僵屍皮一樣的笑容，補充道，“真的很生氣。”
“才不要！”牡丹爬了起來道：“我要化妝先掛了！”古馳拿著電話無言，牡丹在那頭美滋滋的想，她要去安慰林佳，如果沒有關石，林佳就一定會看得到她了！
牡丹恨恨的想，有一陣子她有點厭倦林佳，因為即使是在遊戲裏，林佳也總和關石粘在一起。就算牡丹用她們是情侶號也不能安慰自己——牡丹的帳號也是白金卡，章無計給的。
牡丹咬咬牙，她真的想和林佳在一起嗎？悸動過去後，牡丹也有點想不明白。但至少現在又有希望了……她總要努力一下！
牡丹暗暗地想，關石最好大發脾氣，越傷林佳的心越好。
天邊染上夕陽紅的雲，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關石粗暴的把已經停在自家樓下的車又開了出去，他害怕自己在林佳麵前情緒失控，流了很多血！這是什麼形容詞。
他氣得不是林佳，而是自己，他居然沒發現林佳的不對勁！
“來一包煙！”關石從皮夾子裏掏出錢，拍在玻璃櫃台上，剛把煙盒的塑料膜拆封，關石又想到林佳討厭煙味。黑芙蓉王的盒子被捏得不成人形，關石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不像笑的笑。
“算了。”關石對老板道，“不用找錢了，這煙我也不要了。”關石說完轉身，黑色的林肯孤單的泊在路邊，關石不在意的看著車窗上交警貼上的罰單。一拳！狠狠的打在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