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冷成毅交待。
“好,老爸,給刀。”冷語諾點頭,取過錚亮的不鏽鋼菜刀將到冷成毅手上,“大師傅多多關照。”
“嗬嗬。”全家人都笑了起來,每個人臉上的笑,是那樣純樸,笑聲依舊,但每個人心裏,都在強忍著痛。
淩冀辰將車停進院落子,這個別墅不大,但占地還行,前後都有一大塊空地,綠化非常讓人滿意,過小日子,還是挺不錯的。
下了車,沒有看到冷語諾出來迎接,淩冀辰很孩子氣的故意按了兩聲喇叭,等了一小會,依舊沒有看到有人出來,嘴角一揚,雙手插兜,像到自家一樣,進了門。
客廳裏沒有人影,淩冀辰有些納悶,怎麼人都去哪了?
看一下手表,現在是五點,心想,可能正在廚房做晚餐,將公文包放到沙發上,來到廚房門前。
正準備推開門,聽到廚房裏有歡笑聲,將耳朵貼上去,仔細一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廚房裏,正在唱歌,而且還是唱山歌,一人一句,很歡樂。
“山中隻見藤纏樹,世上哪見樹纏藤,青藤若是不纏樹,枉過一春又一春。”這個女聲一聽便是冷媽的聲音,音調比較接近那個年代。
“新買水缸栽蓮藕,蓮藕開花朵朵鮮,金色螞蟻缸邊轉,隔水難隔鏡花前”這個粗獷的男聲,不用說,是冷爸的,看不出,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的男人,唱起情歌來絲毫不差於冷媽。
“樹上有隻老絲鳥,眼睛明亮翅膀尖,有心飛過連天水,不怕山高水連天”這個甜美的聲音,是他的小笨蛋,壞家夥,在一起這麼久,總騙他唱歌,說她唱得有多難聽,這聲音哪難聽了,多好聽,哼哼,今天晚上,一定要她唱歌給自己聽,太壞了!
“連就連連就連,我倆訂交到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風吹雲動天不動,水推船移岸不移,刀切蓮藕絲不斷,斧砍江水水不離,刀切蓮藕絲不斷,斧砍江水水不離,水不離。”
這一段,又加入冷宇豪的聲音,一家四口,你一句來我一句,非常默契的沒有忘詞,從頭聽到尾,淩冀辰忘記了推門進來,這道歌這麼好聽,他都沒有聽過呢。
“哈哈,孩子她媽,你的歌聲還是那麼動聽。”
“你也不差啊,想當年,學校開聯誼會,我唱歌就你對得上。”
“爸媽,你們的老故事我們耳朵聽出繭子了。”
菜已經全部做好了,一家人興起,對起了歌,這在冷家,對歌是常事,每年三十守年夜的時候,全家人就會唱歌,關於老爸老媽的愛情故事,每年年三十都要講一遍,從冷家兄妹倆記事起,這故事已經聽了不下百遍了,因為,每年夫妻倆的生日、結婚紀念日,都要搬出來溫習一遍。
冷語諾看的愛情電視不是很多,她覺得電視和小說都太不現實,爸媽的愛情,才是最真實的,夫妻倆從相識到現在的相守,二十年,從記事起,就沒有看到爸媽臉紅吵架過,恩愛到遠近聞名,一對愛人,能二十年不吵架不臉紅,相信現在很少夫妻能做到吧,這樣的愛情,一直是冷語諾向往的,從她懂事起,就特別希望,將來自己也能找到像爸一樣的男人當老公,疼老婆寵老婆愛老婆。
哪怕跟著他天天吃饅頭青菜,她也願意。
“我和你爸一輩子最得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這件事了。”冷媽將菜調整好位置,看起來看美觀些,見冷語諾將碗筷都擺好了,說,“現在幾點了,冀辰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媽,我去看看。”冷語諾將手中的筷子放到碗旁邊,站起身,拉開了椅子。
“我回來了。”淩冀辰在門外聽得是一臉喜色,不忍心打擾這一家四口,直到聽到冷語諾要來看,這才推開了門。
這樣溫馨、這樣相親相愛、歡笑連連的生活,才是他一直渴望的,諾諾就是他命中的歡樂天使,不僅她給自己帶來了快樂,還給了自己一個從小就渴望的家。
“呀,辰,你什麼時候來了,怎麼沒聽到你停邊的聲音。”冷語諾走向前,拉著淩冀辰的手,問。
“早來了,聽完你們唱了一首歌,沒好意思打擾。”淩冀辰捏了一下冷語諾的鼻子,“笨蛋,還說你唱歌難聽,剛是誰唱的?難道我聽錯了?”
“冀辰哥,你聽到我們唱歌啦?我唱得怎麼樣?”冷宇豪非常帥氣的打了個手勢,很臭屁的問。
“嗯嗯,又叫冀辰哥了,叫姐夫!”淩冀辰拉著冷語諾的手走到餐桌前,伸出手,拍了一下冷宇豪的頭,“以後都要叫姐夫,記住沒?”
“嘿嘿。”冷宇豪幹笑兩聲,他倒是非常想叫姐夫,可是這個姐夫,可能沒有那個福氣叫了,“冀辰哥三個字霸氣!”
“很好聽啊,這是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四個人接唱,太有感覺了。”淩冀辰坐在椅子上,笑問。
“劉三姐。”冷語諾的手一直讓淩冀辰握在手心,手心的溫度讓人心裏的甜蜜一波一又一波,隻要現在能握到他的手,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就好。
“這是什麼歌?”淩冀辰完全一副沒見識的樣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