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哲背後有些發冷,若不是為了那筆錢,他死都不會來這種地方,還是晚上,真是人的心都揪緊了!
突然一陣響動,嚇得範金哲馬上停止登樓的腳步,靠在牆邊,舉著手電四處射著,直到看到在樓梯上竄動的老鼠,這才鬆了口氣。
步行十幾樓都覺得累,扛個孩子,更是覺得累,加上這種環境,範金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寂靜的黑暗中,隻有他的喘熄聲和急促的心跳聲。
當初選把人藏在這裏的時候,他有些反對,這裏可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最合適拍鬼片,沒電沒水沒生氣,大白天來都覺得有些心裏生毛,這大晚上,真是一點動靜便草木皆兵了。
所謂,人才財死,鳥為食亡,想著馬上就會有想不完花不完的錢,再害怕也不是事了,這身上扛的,可是好幾個億啊!
有了這幾億,他便可以帶著心愛的女人周遊世界,買豪宅,開豪車,請傭人,請保鏢,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
一想到錢,腦海裏便全是這些美好的幻想,恐懼一掃而光,全身的勁也來了,換個肩膀扛人,一口氣爬以了頂樓。
頂樓的門關著,喘了幾口氣,手往門一推,門便開了。
門一開,一陣清涼的風迎麵吹來,很是舒服,今晚的月夜很亮很圓,月光曬在頂樓的地板上,能把事物看清。
跨進門,將肩膀的人放在地上,靠在牆壁上,伸出雙手,抖了幾抖,看著不遠處燈火闌珊的城市,和那林立的高樓大廈,心情舒暢了許多。
看了看手表,快八點了,親愛的菲菲就要來了。
想著兩人在這美好的夜晚纏綿,可是有點小興奮!
爬了十幾層樓,口幹舌燥的,樓頂有一間小小的平房,裏麵可是早就準備了吃的喝的,先把東西搬些出來,等菲菲來了,一起賞月一起談心。
這麼想著,確實挺浪漫的,範金哲興奮得一個轉身!
“啊!”
一轉過頭,範金哲便失聲叫出了聲,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身後何時站了一個人他都沒有覺察到,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是一路跟過來的?還是一直就在這裏?
“你、你是、是誰?”
身後的人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頭讓帽子遮住,整張臉讓隱藏在黑暗中,猛一看,就像個鬼!
範金哲原本就是做賊心虛,這猛一回頭,看到個人立在身上,魂兒都差點讓嚇飛了,結結巴巴的問,小腿打起了把子。
“幹什麼怕成這樣?”
黑影終於開口說話了,而且還是個女人。
說人話那就不是鬼了,範金哲卻依舊怕得要命,這聲音根本就不是唐菲菲的,她是誰?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
黑影似乎猜到了範金哲此時所想,卻依舊沒有抬頭,也沒有把帽子放下來,而是挪動了腳步,走到淩奇樂身邊,緩緩坐了下來。
“你、你是誰?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你有什麼目的?”
見黑影並沒有危險性舉動,範金哲終於好不容易止住了顫唞的雙腿,聲音也沉穩了許多,卻還是有些結巴,這一嚇,嚇得不輕。
“他就是淩冀辰的種?”黑影根本沒有回答範金哲的問話,而是望著淩奇樂,冷冰冰的問。
“是!”範金哲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壓迫得說了實話,很快便警惕的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影坐著沒動,看著月光下淩奇樂的臉,又問,“什麼時候會醒來?”
“你再不說你是誰,我不客氣了!”範金哲終於冷靜了下來,反正這種綁架人的事也做了,也就不怕其它的什麼,隻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黑影緩緩得轉過頭來,盯著範金哲的臉,直直盯了半分鍾,說,“你過來看看,就知道我是誰了!”
黑影這麼一說,範金哲又有些底氣不足了,讓他過去,他反而害怕了。
“你就是範金哲吧,菲菲和我提起過,你已經把人放在這裏了,可以走了!”黑影至始至終保持那個坐著的動作,聲音也是一直冷冰冰的。
聽到菲菲的名字,範金哲這下倒不害怕了,這人肯定與菲菲認識,可讓他把人放下便離開,這句話他聽了不爽,原計劃並不是這樣的。
壯起膽,走到黑影麵前,將手機擰開,照到了黑影臉下。
黑暗一直低著頭,頭發和帽子將大半張臉遮住,手電光照射到臉上的時候,黑影終於抬起了頭。
“呃!”
光亮下,是一張無比猙獰的臉,還有那雙閃爍著歹毒光芒的眼睛,在這黑暗中,有一種野獸的感覺。
範金哲的反應讓女人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怎麼?被嚇到了?”
範金哲沒有出聲,仔細看打量著女人的臉,這是一還算白皙的臉,可惜,整張全是傷疤,猛一看,怪恐怖!
“你們這些男人啊,眼裏隻有美女和金錢,像我這種的,應該沒人會多看一眼,你說是吧?”女人陰側側的笑著,範金哲後背發起冷啊,這個女人就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