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童子練劍以後葉深也就知道自己的斤兩了,若說以前葉深連九品的能力都沒有,九品便是武夫,提刀者練三年便可稱為武夫。
而童子昨天使出五品實力,葉深已經格擋數十招,最後一劍使出渾身解數攻擊童子,雖然依舊以失敗告終,但是葉深卻深感自己力量的提升。
打小飽讀武功秘籍的葉深很明白一個道理,但凡是一品的秘籍都逃不過化繁為簡的基本準則,而有的秘籍則大有返璞歸真的意味。
葉深在自己的床榻上打坐了一會,他再次回味起來皇覺經的奧妙方法,皇覺經雖然隻有寥寥二十四字但是是道家法訣的最基礎。
葉深雙目沉閉,雙手垂於雙膝,他先上下叩齒三十六遍,然後內視經脈,神符安然的躺在自己的丹田之處。
那神符每日不停的滋潤著葉深的身體,現在細細看去能看到神符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魚嘴,魚嘴附近是細細鱗片。
雙眼圍繞著神符打量了一番身體發膚竟然舒適無比渾身經脈都通暢了不少。
與此同時葉深的額頭之中突然出現一個紅色的印記,印記很小是個圓形,好似豎眼一般。
那紅色的豎眼還未成形隻有淡淡的紅色氣體,緊接著紅色的氣體慢慢凝結成形,這個時候一陣淡淡的紫色氣息自東而來與豎眼彙聚在一起。
這就是神人的紫氣東來,葉深自從吃了鯉魚精後整個身體其實都已經發生了改變,隻是他並不知道,而鯉魚精那天一躍龍門的時候以葉深的身體為媒介成就了自己的妖靈。
就在那一瞬間的時間裏鯉魚精將自己渾身法力全部留在了葉深的身體裏麵,雖然葉深並不能使用法術,但是鯉魚精那堅硬無比猶如甲胄的鱗片卻繼承給了葉深。
這一日大雪紛飛的千子湖上葉深手持王府中大師傅鍛造的精鋼劍練習著劍法。
無論是武當劍法,還是南山劍宗的無極劍法,亦或是昆侖山的神霄劍法葉深都能一一口述背下來,但是若是練起來怎麼都做不到人劍合一。
畢竟這是一個苦差事,雖然九重樓中有無數秘籍功法,單單是劍法有足足有七百餘本。
葉深並未打算習得什麼高深的劍法,隻是簡單的做出一刺一劈的簡單動作,如此往返上千乃至上萬次直到精疲力盡右手顫抖到拿不起劍為止。
一日三次,每次三個時辰,如此往返葉深足足練習了一個月,動作簡單無比,全部都是最為單一的招式。
可是葉深很明白練劍不易,尤其是最為基本的劍法。
這日葉深又在練劍,那綠衣童子端坐在地,單手抓著一人高的川刀,她眯著眼看著殿下練劍,時不時微微皺眉,時不時嘴角上揚。
童子單手掐出法訣,在她的背後生氣一層淡淡的白色氣體。
“練劍三年入門,一萬時辰方可成大師,算來他足足練了七百個時辰了·····”童子呢喃道。
有時候葉深練劍童子便駐足觀看,偶爾伸出手指想要指點一番,譬如劍氣無法隨劍而出,但是想來殿下自己肯定是明白的,武功秘籍他比自己讀的更多。
隻是無論如何劍法都不得精髓,即便這樣沒日沒夜的練下去也不得劍道。
何況九重樓中還有一個白發虯髯老者,那老者是個用刀的高手,刀與劍雖然都是殺人的利器,但是本質上卻猶如天地溝壑一般難以逾越。
這天葉深依舊在練劍,那飄飄飄灑灑得大雪之中有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男子手持精鋼劍揮舞著長劍。
雪花紛紛落下猶如花瓣一般,葉深每一次出劍便瞅準一片雪花,然後渾身精血上湧,單手抓劍,劍氣孕育而生,劍尖刺雪,小小的雪花在半空中被刺成碎片。
童子看了一二層的秘籍後便沒事就來看葉深練劍,今天童子依舊來看,閑來無事童子手中抓了一瓶黃花酒,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偷來的,這幾日都在喝酒看葉深耍劍。
那飄飄灑灑的大雪之中突然走出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童子駐足定睛看去,隻見大雪之中有個道士。
道士身披單薄紫色長袍,騎著一隻青牛緩緩而來。
騎青牛的道士走的很慢,遠遠的看著葉深便不再向前。
似乎怕打擾打葉深,千子湖中一人練劍,一人騎青牛觀劍,還有個綠衣童子提著一壺好酒懶洋洋的看著。
出劍一千二百次,收劍一千二百次,單手微微顫抖,額頭早已滿是汗水,雪花還未落下便被葉深身上的劍氣刺成粉碎。
收劍,氣息平穩後的葉深看向那個騎青牛的道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道士見葉深不再練劍便緩緩走來,到了葉麵前道士並不下牛。
道士看上去眉清目秀,長了一張標準的女人臉,似笑非笑的臉上掛著一種淡淡的和煦,一副明眸皓齒仙氣飄飄的樣子。
“練劍有三秋,一為春秋,二位中秋,三位大秋。”道士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