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來到大廳,眾人早已等待,兩邊侍女端著一個大鍋,鍋上有鍋蓋蓋著不知道是什麼。
葉深落座以後侍女才將大鍋放在桌子上,掀開大鍋是熱氣騰騰的鍋巴,米黃色的鍋巴有股自然的炊煙味道。接著侍女又端上小米粥和鹹菜。
就著小米粥和熱氣騰騰的鍋巴別有一番風味,早餐簡單但是美味,早餐最為忌憚大魚大肉,葉深吃的很開心,這小米粥不知道是什麼米熬製而成,香氣四溢葉深連著吃了好幾大碗。
溫博候坐在葉深的對麵,相比起昨天今天的氣色好了點,但是白發一夜之間卻多了不少。
葉深也不問,吃飽以後起身道:
“溫將軍我下午啟程,你就不要送了。”
溫博候急忙道:“屬下照顧不周?還請殿下責罰。”
葉深擺擺手道:“並不是,我此行前去北境長城,時間不多,不能久留。”
溫博候聞言便不再做聲,憨笑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下午鐵騎已經整備完畢,葉深帶著小青,伍月,綠衣童子站在大廳之中,溫博候一家人恭敬站在旁邊。
葉深臨走時突然想起一句話,便朗聲道:“溫博候將軍亦如當初,義薄雲天也。”
溫博候酣然笑道:“我等將士至死都記得老將軍定下的鐵律一百條。”
無言中溫博候再次表示衷心,這會那七歲小兒溫煦卻突然道:
“亦如當初,砥礪前行。”
溫煦此話一出眾人哈哈大笑,葉深笑道:“不錯,溫將軍若是不介意我可寫下來?”
溫博候聞言急忙道:“來人備筆墨。”
眾人隻知道葉深打小紈絝至極,並不知道葉深其中飽讀詩書,詩詞歌賦都略通一二。尤其是一手毛筆寫的比大將軍更加揮灑霸氣。
取來筆墨葉深連試筆都不用,大手一揮,“亦如當初,砥礪前行”便落入紙框。
字如龍行虎撲,葉深筆法最為瀟灑,是北荒的大氣凜然的代表,不同南靖小楷,葉深的字自有一種北方蕭瑟殺伐的淩冽氣息。
“好字!”溫博候不由誇讚道。
葉深露出笑意,別人笑我太紈絝,我笑別人不韜晦。
葉深韜光養晦的豈止是心性,還有那筆法,棋藝。其中韜晦之多豈是一言一語能說明白的。
寫完以後溫博候立即派人裱了起來,葉深的筆法就連王府之中的陳師都讚不絕口,得此讚歎葉深可是開心了很久。
陳師是何等人物雖然表麵上是王府中葉深的老師,但是三十年前陳師可是葉深父親的軍師,北荒鐵騎踏平天下的時候陳師可是付出諸多,其中文采不可一言而盡,絕對不是現在的士子可以比擬的。
鐵騎軍從將軍府中緩緩而行,葉深騎著白色駿馬瀟灑萬分,葉深突然回頭,那溫煦小兒急忙招手,大聲喊道:“吃了嗎?”
葉深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回聲道:“吃了!”
當鐵騎消失不見的時候,溫博候才重重鬆了一口氣,小妾站在旁邊,默默無言,溫將軍平時也是寡言少語,十幾年了,二人說話不過寥寥數句。
就在溫博候準備回到房間裏的時候,溫家小妾突然喊住:“將軍,最近好好休息吧,少操心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