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城外有一條護城河,雖已是寒冬時節,但是河麵上還是波光粼粼,川流不息的河水從北向南流去,這條河寬達三四裏,一眼看不到河對岸,除非是百年不遇的嚴寒季節,否則這條名為三叉戟的河流是不會冰封的。
三叉戟河上有一頁小舟,小舟外站著一個白衣老者,老者腰間掛著一柄玄武劍,雙鬢雪白,看上去頗有道骨仙風的模樣。
在小舟中則坐著一個衣著華麗的胖子,胖子旁邊溫這一壺酒,胖子體態肥胖,幾乎占了小舟一半。
晴空上突然飛來一隻白色的小鳥,小鳥看到那湖麵的小舟便飛落而下,站在小舟前的白衣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小舟裏的胖子見到小鳥便抬起了肥胖的手,那小鳥溫順的落在胖子的手中。
胖子先是逗了一番白色小鳥,然後將小鳥放在旁邊的籠子裏,籠子裏麵有稻穀之類的雜食。
胖子從小鳥的爪子上拿出一個小鐵筒,肥胖的臉上笑嗬嗬道:
“我的小小鳥,看看給我送了什麼好消息。”
胖子入目看去,是一幅畫,畫中人是一個光頭漢子,這個光頭留著兩撇胡子一臉凶神惡煞,不是他人,正是那刺殺北王的血榜第八人。
畫像下有一行字,胖子一眼就看出來出自北荒大家葉深的龍飛字體。
“查明此人,滅。”
胖子眯著眼繼續看畫像,畫像上的光頭沒有脖子,腦袋下是一條猩紅的血線,顯然光頭已經被斬首,葉深要白胖子查明此人來自何處,師出何門,隨即滅之。
白胖子看罷信件,臉上閃過一絲陰鷙,隨即變換了一種表情,頗為恭敬從小舟中彎著腰走了出來,肥胖的軀體幾乎將那小舟給擊破了。
“師傅,您瞧瞧。”白胖子走了出來拿著畫像恭敬道。
頗有道骨仙風的老者雙手負立,突然開口,聲音卻如中年男子一般,完全不像一個老朽的聲音,
“白成功,這場蛟龍之爭你若是一定要蹚這趟混水,那為師也沒有辦法阻止你,隻是可惜了你這幅玄妙靈骨。”
白胖子苦澀笑笑,默不作聲,根本不接話。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吐出一口濁氣,道:“此人是血榜中人,要殺光血榜的人可不是那小子現在能做到的,且不說血榜名列第一的不孤先生,就連其他幾個都不是葉深能對付的,要不然為何隻派一名末尾刺殺?”
白胖子心中一顫,將那畫像給收了回來,師傅根本沒有回頭看畫像卻能知道畫中人,更是知道畫中人是哪裏,所屬何種組織。
老者似乎知道胖子心中疑惑,接著道:“佛教說一草一木一世界,可我等道士則可從一草一木中觀天地,那鳥兒飛過我身邊我便看到了全部,這等功法你可願學?”
白胖子再度苦笑,現在可不是隨著師傅上山學道的時候,縱然學得高深道法又如何?這北荒若是沒了自己的家可就沒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沒了。
普通老百姓尚能嗅到一點點血腥的氣息,難道白成功就嗅不到了?這天下已經開始要變天了,這等關鍵的時刻縱然不能獨善其身,師傅雖然是個九鬥米老道,玄妙功法上上等,可是白胖子卻是的世俗之人,他的心中隻有下下等的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