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都用不著,隻憑一個崔躍借刀殺人,足矣!”

“韓德讓,你實在不應該太小看他在這場戰爭中的作用。”

“他所帶來的麻煩比之龐統……隻能說是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德讓一開始隻是靜靜的聽著,但是慢慢的,他的眼中竟是迸發出一種狂喜的光芒來。

“公、孫、策?”

他腔調怪異的將這個名字再重複了一邊,臉上的笑容扭曲。

“沒想到,我二十年未曾回去……大宋竟是出了如此這般的強悍人物!”

“看起來,勢必得好好會會他了。”

耶律文才聽聞此言便是猛皺眉,接著“咣”一掌擊上麵前案幾。

“韓德讓!怎麼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卻還是百般拖延!”

韓德讓朝他輕輕一笑。

“王爺且放心,他燒我兩萬將士,這個仇,我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才不能讓他死得如此輕易。既是他所犯下的,就必須得百般折磨,一點一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叫他給我還回來!”

“更何況,王爺你好像忘了。”

韓德讓在麵上浮起一絲嘲諷之色。

“若不是太後娘娘,王爺你斷不會有今時今日站在這裏同我說話的機會。”

“所以,隻要這朝中大勢始終不變——靈州戰局,還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耶律文才暗暗攥緊了拳頭,即便此刻恨極,卻也是無能為力。

與此同時,宋軍大營。

其實公孫策在回到營中的那一刻就後悔了。當初隻想著戰局也沒有時間顧慮太多,所以在丁覺問他需要多少壇酒的時候亦是沒有精細打算,隨口說了句“越多越好”。不過現在看著這些幾乎要堆滿了半個軍營的酒壇,他還是覺得有些頭痛了。

隻道是丁覺嗜酒,卻沒想到會癡迷到這個境界!早知如此就該在當初要他借酒時留個打算,萬一有什麼……

“先生大可放心。”

正這麼想著,龐統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公孫策扭過頭去,就見對方一臉笑意的望著他。

“遼軍此次遭受重創,就算他想,一時半會也沒有那個力氣再過來反撲。”

“更何況,前幾個月連連敗仗,士兵們也是憋得久了。總要找個機會讓他們也宣泄一下,勝仗得有,這,也得有。”

公孫策又轉念仔細一想,不由點了點頭。

“領教了,將軍果然英明。”

龐統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他身邊。

“英明談不上,隻不過,我也是從兵過來的。他們想什麼,會懂而已。”

公孫策也衝他笑了一下。

“單憑這會懂二字,將軍已然好生讓人佩服。”

龐統沒有再接下去。隻是從旁邊拿過酒碗,倒了一碗酒遞與公孫策。

“所以為了先生你也能早日會懂——來。”

“再怎麼說也得賞個臉。”

公孫策下意識的自他手中接過酒碗,剛要喝,忽然被一旁秦莫言生生攔住。

他稍微有些疑惑,未幾,卻見秦莫言“咚”的一下朝他跪了下來,接著重重的就是一個響頭。

“公孫先生,請受莫言一拜!”

公孫策被他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前去攙扶。

“秦參將你這是做什麼?快請起!”

秦莫言固執的拒開他的手,又是認認真真的朝他磕了下去。

“先生妙計安天下,莫言真心佩服!請再受莫言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