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來日方長。(1 / 2)

沈翳也跟在趙南清身後走了進去。

後來在沈翳的要求下,趙南清還是和沈翳睡在了一起。不,隻能說是睡在了一個臥房。

但鑒於趙南清還是不習慣與一男子睡在一起,盡管這人是她的駙馬,所與她盯著遠處的羅漢床(古代的一種榻,相當於沙發),意思不言而喻:“駙馬,我近日感染風寒,為防傳染給你,所與這段日子我就睡在榻上了。”

“……”沈翳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凝視著趙南清,宛如漩渦恨不得將那個女人吸進去,直到趙南清被他盯得發毛,他這才冷笑一聲,然後去床上拿起屬於自己的錦被越過趙南清躺在了羅漢床上麵。

趙南清目瞪口呆:“……”

她沉默了一下,推拒道:“駙馬身體不好,這天寒地凍的,駙馬還是睡到床上去吧?”

長久的沉默,在這段時間裏,趙南清看見駙馬閉著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顯然是已經睡過去了。她噎了一下,歎了口氣隻好睡到了床上。

衣袖拂過,刮過一陣清風,帶著女子身上所具有的沁甜,從沈翳睡著的榻上經過,熄滅了蠟燭。

房間頓時處於一片黑暗,外麵模糊的月光也透過窗戶撒下一點點光輝。

黑暗裏,兩人的呼吸彼此交錯,不出片刻,趙南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到趙南清沉睡的呼吸聲,沈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借著那模糊的月光,看著那躺在床上的女子。

清清,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把我當成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良久,他摸了摸嘴角,往上提了提被子也睡了過去。

——

趙南清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巳時了,床榻上的沈翳不知所蹤。

她揉了揉額頭,總覺得自己今天有什麼事情要做,卻死活想不起來。

“公主醒了?”

沈翳清冽的聲音傳來,男人逆著光站在門口,趙南清被旁邊灑進來的陽光晃了眼,看不清他的眉眼,隻聽見他如泉水般說話的聲音。

“嗯。”趙南清點頭。

沈翳莞爾,走過去服侍趙南清穿衣,趙南清也沒用拒絕,由著他去。

“公主等下就去洗漱用膳,等下進宮翳送公主去吧。”

正在給趙南清穿衣的沈翳淡淡地道,語氣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

“行。”

趙南清點頭。她剛剛醒來一直覺得自己今天要做什麼事情,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如今聽駙馬一提醒,她這才想起今天她要進宮看一看阿潯。

趙南清收拾地很快,不出片刻,她就和駙馬坐上了馬車。

通體黑色,一看就是駙馬的專屬;再加上一個叫星月的侍衛。

莫名覺得好笑。

——

將趙南清送到皇宮門口後,沈翳叮囑了趙南清幾句就回去了。

趙南清覺得好笑,明明在外人眼裏宛如冰山雪蓮一樣高不可攀的人,在他麵前竟然這樣聒噪。

她雖說成親這三年在邊疆打仗,與駙馬沒有長時間親密的接觸過,但在這之前,他也是聽過駙馬的巍巍大名的。

什麼天資聰穎,雲端高陽。什麼年少有為,溫文爾雅。就連名動天下的靈泉寺的慧禪大師都對駙馬讚不絕口。

其實年少時她也沒少參加過皇室的宴會,有時父皇也會請大臣們進宮,也默許了大臣們帶著自家家眷這一行為。後來她曾見過沈翳的父親尚書郎沈坤帶著小小的沈翳來宮裏,沒有帶沈翳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