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臣嘴角微抽,這個秦兮,說的不好聽了,就是個二百五,什麼都不懂。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吧!”
秦兮追著慕君臣的腳步,還在不停地問道:“君臣哥哥,你還沒說明白呢?”
……
回傅家的路上,莫北開著車,大氣都不敢喘。
車裏的氣氛沉重讓他有些窒息。
從傅北寒和陸思穎上車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個字。
傅北寒眸光沉沉的盯著窗外,從上車後,連餘光都沒有朝陸思穎這邊移過。
陸思穎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她的眼神沒有從傅北寒的身上離開過,就算是傅北寒的側臉,對她來說,也是格外好看的。
這是她的老公,她的男人,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的。
哪怕不擇手段。
陸思穎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傅北寒,眼底盡是迷戀。
“陸思穎!”
傅北寒突如其來的話,讓身邊的陸思穎嚇了一跳,她吃驚的看著傅北寒,這麼多年,她都沒有聽過傅北寒叫她的名字。
“北寒,怎麼了?”
她整理了一下發絲,扯了一個標準的笑臉,期待的看著傅北寒。
“這樣的小把戲玩的開心麼?”
傅北寒連頭都沒有轉,幽幽的拋出一句話。
陸思穎身體猛的僵了一下,隨即笑道:“北寒,你說什麼呢?”
傅北寒猛的轉臉,一張帥氣的麵孔盡是戾氣,眼神可怖的盯著陸思穎。
陸思穎被傅北寒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她不自覺的往後縮了一下身體,忐忑道:“北寒,我知道,你是在擔心南笙的傷勢,但是這件事,真的是個意外!”
陸思穎最會做的,就是順著傅北寒的心意來。
她知道,傅北寒對許南笙的感情,也明白傅北寒的心思。
她就是要用這種賢良淑德,不爭不搶不鬧的樣子,讓傅北寒心懷歉疚沒有辦法和她撇開關係。
就算是他想要和她分開,他們之間還有睿睿。
她了解傅北寒,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不會這樣做。
傅北寒薄唇微微上挑,意味深長的盯著陸思穎。
陸思穎頓時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她咬了咬唇,說道:“如果你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吧,反正和南笙相比,不管她做什麼,你都會原諒她的,而我,為你生了孩子,每天辛辛苦苦的養育睿睿,你也看不到我的好!”
陸思穎的話帶著極大的委屈,一邊控訴傅北寒的不好,一邊將南笙曾經的過錯帶了出來。
果不其然,傅北寒的臉色更加陰鶩了。
他咬了咬牙,一言不發的將臉轉了過去。
陸思穎心底鬆了一口氣,對許南笙的厭惡更上一層。
她看向窗外的臉,極盡扭曲。
莫北捏著的一口氣頓時鬆了不少。
他還以為兩人會在車裏吵起來,沒想到,傅北寒竟然不說話了。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看來許南笙在傅北寒心理的分量,依舊是沒有變過。
就算是她當初背叛了他,他還是放不下她。
要不也不會給她安排住處,更不會給她五百萬。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傅家,陸思穎看了一眼傅北寒,柔聲道:“北寒,我們不去接睿睿回來麼?”
不管她的心理怎麼生氣,怎麼恨,她都必須藥保持溫柔的態度和傅北寒說話。
傅北寒抿唇,不耐煩的吐出了兩個字,“下車!”
陸思穎眸光暗淡了一下,輕聲道:“好!”
她一下車,傅北寒就吩咐莫北開車離開了。
陸思穎在門口站了很久,眼底的冷意逐漸加深,許南笙,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
南笙迷迷糊糊醒來,是被身上的傷口疼醒的,這種疼痛中帶著火熱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微微睜眼,隻覺得眼前有個黑影,帶著迫人的氣流襲來,讓她的眉心皺了一下。
眼睛微眯,才看清眼前人。
是傅北寒。
她舔了一下幹澀的唇瓣,一雙無精打采的水眸盯著傅北寒,不發一言。
傅北寒眸光沉沉的盯著她,一雙眸子漆黑如墨,帶著諱莫如深的感覺,讓她看不透。
她不知道陳辰是什麼時候走的,但是現在屋裏開著燈,看上去應該很晚了。
自從上次之後,他們第一次正式單獨見麵,好像就是現在。
半晌,南笙都沒有吭聲,傅北寒胸口覺得壓抑的很,看著這樣沉靜的人。
他突然有些不適應,果然,許南笙已經不是當年的許南笙了。
而他傅北寒,也不是當年的傅北寒了。
他突然薄唇微勾,扯了一個譏誚的笑。
南笙眸光一怔,隨即笑道:“傅少這是來看看我有多狼狽麼?那你現在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她率先說話,並不是因為她有話可說。
而是她不想從傅北寒嘴裏聽到讓她心痛的話。
尤其是現在。
傅北寒又笑了一下,他長腿微微往前邁了一步,上身下俯,一張帥氣逼人的麵孔,帶著駭人的冷意緩緩的逼近南笙的臉。
南笙的瞳孔不自覺的緊縮,就連她放在被子下的雙手也緊緊的抓著床單。
她不知道傅北寒想幹什麼,隻是緊張的盯著他。
就在他離她的臉之後兩厘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一雙深邃又冷漠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她的瞳孔,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