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話落,整個宴會廳裏頓時傳來此起彼伏的鼓掌聲。
傅北寒眸光冷淡的盯著一處,對於宮黎夜,他心裏沒有一絲好感,也不屑見他。
慕君臣挨著傅北寒,輕聲道:“真沒想到,那個宮少竟然結婚了,莫非今天他身邊的那個女伴,就是他妻子?”
畢竟宮黎夜是京都過來的,結婚沒有,他們也不知很知情。
傅北寒眉心一皺,想到剛才在二樓扶手邊的那個女人,莫非就是宮黎夜的妻子?
不過她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
傅北寒擰了擰眉,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剛才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
樓上,宮黎夜拉著南笙的手,一步步的朝著樓梯走去。
南笙看著越來越近的樓梯口,腳步頓了一下,帶著幾分祈求看著宮黎夜,“我能不能帶上眼鏡?”
前一秒,宮黎夜將她臉上的羽毛眼鏡去掉了。
他這樣的舉動,真的讓南笙的心都提了起來。
傅北寒就在樓下,她和宮黎夜一起出來,她不知道會麵對傅北寒什麼樣的表情。
宮黎夜微微側眼,帶著幾分嘲諷道:“怎麼?你怕了?許南笙,你不是說沒有人在乎你麼?你怕什麼?”
南笙苦澀一笑,對呀,是沒有人在乎她,可是她在乎那個人啊!
雖然她不知道傅北寒會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莫名的忐忑。
南笙咬了咬唇,看著宮黎夜這樣嚴肅的樣子,最終什麼都沒說。
她能說什麼?
南博還在他們的手上,她不能不顧南博的生死。
宮黎夜瞥見南笙順從的麵色,冷笑了一下,拉著她緩緩的走到了樓梯口,然後一步一步的下了樓。
“怎麼會是她?!”
身邊傳來慕君臣驚呼的聲音,傅北寒的眸光淡淡的朝著樓梯上掃去。
當他看到被宮黎夜牽著手,緩緩下來的那人時,臉色驟變,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他死死的盯著許南笙,那個濃妝豔抹,衣著豔麗的女人。
那個眾人矚目中,被宮黎夜牽著的女人。
那個他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的女人。
那個一聲不響就離開的女人。
傅北寒越想,隻覺得胸口的那股氣焰越來越旺,帶著幾分吞天滅地的趨勢,將他整個人燒的都失去了理智。
他們兩個,在聚光燈下,就像是一對金童碧女一樣,受著大家的稱讚和獻媚。
宮黎夜漫不經心的和大家寒暄著,一雙眼睛卻輕飄飄的落在了傅北寒的方向,他抓著南笙的手,突然鬆開。
瞬間,一雙大手就攀上了南笙的腰肢,他微微低頭,側臉在南笙耳邊勾唇笑道:“配合我,我就幫你救你弟弟,要不然,你懂的!”
南笙瞳孔一驚,想要反抗的手,頓時就放下了。
她僵硬的扯了一個笑臉,衝著宮黎夜說道:“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她並不知道,她的這個笑臉,對傅北寒來說是多麼的諷刺。
這才幾天,她突然回來,突然接近他,不惜一切的想要他睡她,甚至還問他要錢。
將下賤演繹的淋漓盡致,可是一轉眼,竟然變成了是宮黎夜的妻子?
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
傅北寒憤怒的眸光微眯,帶著幾分危險盯著南笙。
似乎是在看一隻獵物 一樣,帶著強大的攻擊性。
就連在這樣多的人群中,隔得那麼遠,南笙都能感受到那道眸光的淩厲和侵略。
南笙心一顫,緩緩的將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
她不敢朝著傅北寒那邊看,生怕自己會失態,惹惱了宮黎夜,南博會怎麼樣?
她不敢想。
傅北寒將她這個小動作看的仔仔細細的,頓時心中嘲諷,原本宴會就是女人戴麵具的。
男人都沒有戴,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場?
這分明就是故意躲避的。
之前死纏爛打,現在避之若浼。
許南笙你真行!
慕君臣看著傅北寒這樣陰騖的麵孔,輕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提醒道:“北寒,你應該想想許南笙接近你的目的,這三年裏,她消失的無影無蹤,突然出現就千方百計的接近你,現在又和宮黎夜在一起,還對外界說是他的妻子,如果不是屬實的,宮黎夜怎麼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這樣說?這宮黎夜一出現,我們的項目就被搶走了,甚至都是在我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所以我懷疑,他們目的不純,說不定還是有備而來!”
慕君臣的一番話,頓時讓傅北寒的眉心緊皺了起來。
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
但是他始終不想要承認,許南笙竟然已經嫁人了,那她和他之前,如果隻是要利用的話,那宮黎夜這血本下的可真是大了。
竟然能容忍他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睡?
隨即傅北寒抿了抿唇,盯著不遠處和賓客交談甚歡的宮黎夜和許南笙,冷聲道:“走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慕君臣見傅北寒去意已決,也不再說什麼,就跟著傅北寒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一道低沉的聲音就傳來,“傅少這樣著急走啊?這聚會還沒結束呢?”
傅北寒的腳步猛地頓住,他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眾賓客紛紛讓開了一道路,宮黎夜攬著許南笙緩緩的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