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穎震驚的看著南笙,她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許南笙竟變得這樣伶牙俐齒了。
一時間,她竟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她眸光沉沉的從地上站起,一雙眸子平靜的看著許南笙,帶著幾分幽冷問道:“南笙,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弟弟是怎麼出事的麼?”
南笙眉心一跳,“你什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陸思穎的話語帶著幾分輕鬆,她得意的看著許南笙,“其實,你弟弟出事並不是偶然!”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南笙的心提了起來,南博難道不是意外出車禍麼?
莫非真的像陸思穎說的,另有隱情?
陸思穎冷笑的看著許南笙,“你想知道?”
南笙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眼盯著陸思穎,心中暗自揣測,她會有這樣好心?
說不定有什麼陰謀等著她呢。
她轉身去收拾床上的東西,冷聲道:“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就不想聽,請離開!”
陸思穎盯著南笙的背影,咬了咬牙,冷哼道:“許南笙,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她實在是恨透了南笙這樣淡然的樣子了,她狠狠的瞪了許南笙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南笙快速的把房門關上,整個人都垮了,她癱坐在床上,滿臉的茫然。
難道南博真的是被人害成那個樣子的?
可是會是誰呢?
為什麼要這樣狠心,她自問,活到現在,並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要說恨她的人。
或許隻有陸思穎吧,因為她害怕她搶走了傅北寒。
但是,南博出事是在三年前,應該不會是陸思穎吧?
一時間,南笙心頭盡是思慮。
沒一會兒,小一就回來了。
南笙房間裏還是亂糟糟的,小一一進門,就愣了一下,隨即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開始收拾起來了。
南笙奇怪的看著小一,她似乎對於這一切,沒有絲毫驚訝。
莫非,她早就知道陸思穎會來?
南笙站起身,走到小一麵前,嚴肅道:“我要回去!我要見我弟弟!”
她是宮黎夜的人,自然是知道宮黎夜什麼計劃,而她在這裏,分明就是個擺設,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回去。
小一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一眼不眨的盯著南笙,話語冷漠,“你回去?回去就能看到你弟弟麼?還是說,回去你就會覺得宮少會放過你?”
兩個問題,將南笙問的啞口無言。
她頓時挫敗了,是呀,她就算是回去,也不可能見到她弟弟的。
她頹然的坐在床上,看著床頭宮黎夜給她的手機,快速的拿起來,撥通了上邊那個唯一的號碼。
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
宮黎夜語氣慵懶,帶著幾分矜貴傳進話筒裏,“有事?”
南笙抿唇,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我不明白,我來這裏毫無用處,你為什麼要我待在這裏?”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隨即傳來一聲冷笑,“許南笙,你不會覺得你弟弟在我這裏沒有絲毫風險吧?我勸你放聰明點,不管有用沒用,對我來說,都是有用的,我還有事,先掛了!”
他說完,不等南笙再說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南笙頹然的坐在床上,盯著手機發呆。
小一收拾完東西,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南笙的眼前,盯著她嚴肅道:“想要見到你弟弟,就要好好聽宮少的話,如果你不聽話,不僅你會吃苦,可能你弟弟也會跟著吃苦,其中利害,你還是多多考慮清楚!”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南笙盯著門口的方向良久,才總結出一句話。
剛才,小一的那番話,是關心她麼?
南笙的心頭劃過一絲暖意。
這股暖意還未將胸腔暖熱,外邊就傳來爭吵聲。
南笙皺眉,快速下床出門。
一出門,就看到陸思穎將一個杯子摔在了小一的腳邊,滿臉戾氣,“你是怎麼走路的?沒有眼睛麼?你知道我是誰麼?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陸思穎剛才恰好看到小一進了南笙的房間。
她剛才向另外兩個傭人打聽過了,這個小一,是許南笙帶進來的。
她許南笙什麼時候竟然金貴到要隨時跟著傭人了?
莫非是傅北寒安排的?
這樣一想,她心中更是惱火。
她堂堂陸家大小姐,傅北寒的太太,她還沒有帶傭人呢,許南笙一個小三也敢這樣猖狂?
她就故意撞在了小一的身上。
小一站在原地,不發一言,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極了傭人。
南笙氣衝衝的上前,將小一護在身後,眸光寒冷,“陸思穎,可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最清楚,你少在這裏汙蔑人,撞到沒撞到,你心裏清楚!”
陸思穎一看到許南笙,頓時冷笑道:“你不過是個情婦小三,有什麼資格在我這裏說話?我告訴你,北寒不過是喜歡你那套狐媚的功夫,等他厭了,膩了,你就更加一文不值了,識相的趁早滾!”
南笙不怒反笑,“對,我是情婦小三,我就是床上功夫狐媚,你呢?身為傅北寒的妻子,他不惜背板你,也要和我在一起,和我上床,莫非是你在床上太死板?像條死魚一樣,誰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