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傅北寒靈巧的舌頭就挑開了她的唇瓣,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帶著致命的酥麻的感覺,讓南笙的大腦和身體都不受控製了。
這種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她隻覺得,空氣一點點的被眼前的人抽幹了,讓她大腦缺氧,呼吸困難,身體都軟綿無力了。
就像是在天空中飄蕩著,落在了一朵軟綿的雲朵上,雲朵帶著她,在天空中飄啊飄,飄啊飄……找不到回途的歸路。
傅北寒覺得他已經魔怔了,被許南笙逼得魔怔了,上癮了,這癮,該死的致命,該死的甜美,該死的不夠……
太多太多的渴求,在這一瞬間,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萬馬奔騰的撞的他頭暈目眩,隻想溺死在這甜美的感覺裏。
傅北寒眉心一緊,有種他控製不住的東西要升騰起來了,他快速的鬆開南笙,轉身衝進了洗手間。
南笙的大腦還是暈乎乎的,還沒緩過神兒,眼前就已經不見傅北寒的身影了。
她的臉幾乎瞬間,就紅 的像是個蝦子,整個人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南笙渾身發燙,手忙腳亂的轉動著輪椅,快速的到了窗邊,背對著門口,心髒怦怦直跳的,她的全身都在輕顫著。
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她竟然來不及抗拒,可是……到後來,她竟然也沒有抗拒……甚至……甚至還有些享受……
南笙的臉更紅了,她張了張嘴,大口大口的吐著氣,還不停的用手當做風扇扇風,她真的是太羞愧了。
她是一個女孩子啊,怎麼能想到這樣讓人難堪的念頭?
真的是太羞愧了!
羞死人了!
南笙抱著臉,不敢漏出半分,生怕被人看去,笑話了她。
可是這屋子裏,明明就她一個人。
傅北寒在洗手間裏,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都難以將身體中的那顧躁動壓下去,他垂眼,看著某個地方,眸光逐漸沉重。
想到剛才和南笙的接吻,心中的那顧綺念似乎更深了點。
這種感覺,讓他難受不已,他快速的打開了水龍頭,用手捧著,洗了兩把臉,冰涼的觸感,才將他那顆火熱的心冰鎮了不少。
傅北寒深深的吸了口氣,站在鏡子前,整理好自己後,才開門出了洗手間。
他剛打開門,窗前的人兒,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猛的朝他看過來。
她的臉上帶著潮紅,一雙明亮的眼睛,更像是小鹿亂撞一樣,在他的臉上環視了一圈後,快速的扭過臉,將臉埋進雙臂中。
傅北寒心神一動,南笙方才那一瞬間的驚豔,讓他的心更是悸動萬分。
她坐在陽光下,因為動作帶起的被太陽染成金色的細塵,就像是飛舞在她身邊的萬隻精靈一樣,靈動又活躍,她那嬌羞的樣子,更是像一股電流,直直的射進他的心口,全身酥軟又麻痹的感覺,讓他又愛又恨。
他死死的咬了一下牙關,上前低聲道:“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南笙趴在臂彎裏,沒有動彈,傅北寒的聲線有些低啞,分外好聽,可是此刻,南笙隻覺得,他的周身都散發著濃重的荷爾蒙氣息,很是危險,她有些抗拒和他一起走。
孤男寡女,獨處在一起,萬一要是發生了什麼……
呸呸呸!
她想什麼呢?
她可是殘疾人好麼?
就算是傅北寒再獸性,也不會對一個殘疾人下手吧?
南笙的臉立馬又扭曲了起來,她真的是太齷齪了,怎麼能將傅北寒想成這個樣子?
傅北寒不會這樣的!
她更不會!
真的是,她簡直太齷齪了!
南笙憤憤的罵了自己無數遍,才別別扭扭的抬起頭,但是她的臉還有些發燙,她不敢直視傅北寒的眼睛,低聲問道:“我們怎麼走?”
“坐飛機!”
傅北寒在一邊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他隻是要將喬艾的飯盒給洗幹淨收拾好。
“什麼?”
南笙驚了一下,“坐飛機?那……那我這個樣子……能坐飛機麼?”
說實話,南笙現在連坐飛機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更何況她還不能走,總之她覺得很不方便。
傅北寒放下飯盒,嚴肅又認真的看著南笙,“很快就到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
南笙心中一怔,不自覺地就看向傅北寒。
她的眼底心理,過多的,都是感動和說不清的感覺。
就像是,不管什麼事情,哪怕天大的事情,隻要有眼前這個男人在,她就會安心一樣。
安心?
南笙對這種感覺有些陌生,好想和宮黎夜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安心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