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麼?
隻有大方的讓她離開,她才不會那麼尷尬和難受。
甚至有些難言的痛苦,她更想一個人呆著。
傅北寒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南笙會這樣說,她難道真的不害怕他和別的女人走的近麼?
還是說,她的心理,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在乎他?
種種猜測交織在一起,傅北寒的心理更是難受。
他咬了咬牙,快速道:“柳小姐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傅北寒覺得,他們很有必要要好好談談。
柳嫣然淡淡一笑,“好,那北寒哥哥你快點啊!”
她說完,就笑著離開了。
南笙看著她的背影,妖嬈撩人,如果她的雙腿還能走,她是不是也能走的這樣自信?
不會這樣的恐懼和害怕?
傅北寒擋在南笙的麵前,嚴肅道:“南笙,你怎麼了?”
南笙抬眼,淡聲道:“沒什麼啊?”
“我們來之前,不是好好的麼?”
傅北寒眉心緊鎖。
南笙笑道:“難道我們現在不好麼?”
傅北寒心情煩躁,“不好,一點都不好!”
“那你說,我們什麼樣子才算是好,什麼樣子才算是不好?”
南笙不明白,傅北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難道你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都不吃醋麼?”
傅北寒心急的說出了這句話。
南笙又笑了,“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是誰?剛才的柳小姐麼?她確實很漂亮,很年輕,有資本!”
南笙的話,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妻子該說的。
傅北寒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歎了口氣,“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那你說我該怎麼說?”南笙心中的苦澀更深了。
“或者說,你想要的讓我怎麼說?讓我像一個吃醋的潑婦一樣,帶著我這殘敗的身體,去質問你,為什麼和那個女人走的那麼近?為什麼不帶著我?為什麼不讓我陪著你?如果我像那樣,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在乎你?我的心理有你?”
南笙情緒有些激動,片刻,她又深吸了口氣,有些疲憊道:“傅北寒,我不想這樣,我不想我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還要像一個潑婦一樣去捍衛我的婚姻,去挽回我的丈夫,我不想讓別人看來,我就像是一個瘋子,一個傻瓜,一個即將要被拋棄的棄婦,難道這樣的我,你才能滿意麼?”
南笙的字字句句,可謂是誅心。
傅北寒隻覺得胸口像是破了一個大洞似的,涓涓的血液往外邊流。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麼了?
也不知道,好好的來參加宴會就變成這個樣子。
南笙似乎變的讓他有些不認識了。
傅北寒深深的吸了口氣,有種狼狽又慌亂的離開了。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南笙心中閃過刺痛,就像是被一根尖利的針狠狠的紮了一下似的。
傅北寒就這樣走了?
走的這樣的絕情,這樣的無聲?
連一句話都不說?
南笙不自覺地捂住了胸口,那股沉悶又痛苦的感覺,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她是老了吧?
她的身體不像當初那樣的鮮活了,那樣的有精力了,更多的是疲憊,無力,就連鍛煉,那沉重的康複訓練,似乎也救不了了。
南笙難受至極,轉動著輪椅順著回廊走。
走到回廊的另一頭,是一個洗手間。
她深吸了口氣,朝洗手間走去。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裏邊傳來談話的聲音。
“你們看到了麼?那個傅少的老婆,真的是個殘廢呢,你說這人也是命不好啊,這傅少長的一表人才,有錢有勢的,老婆那個樣子!”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今天親眼看到,我還不敢相信呢!”
“網上不是說,他們很恩愛麼?你們為什麼這樣不看好?”
“切,這年頭,恩愛有什麼用?婚姻還是要匹配啊,他們倆,現在看上去,哪點配了?再說了,沒有不偷腥的貓,況且傅少這樣的人,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說不定他老婆都不知道呢!”
“嗯,說的也是,想當初,這齊雅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呢!”
“就是,你們剛才沒看到麼?那個柳嫣然,上趕著往上湊呢,傅少沒有反感的意思,說不定兩人有戲。”
“快別說了,我們趕緊走吧,別讓人聽見了就不好了!”
……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襲來。
南笙想要轉身離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三個打扮高貴的婦人就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直直的和南笙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三人頓時滿臉蒼白,像是被嚇到了,著急忙慌的離開了。
她們離開後,南笙才苦澀一笑,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