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人抬手將頭上的枯草給拔掉,滿臉厭惡的看著不遠處的女人,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當初這個安玲說好的給了她家族徽章後,就會讓她走的,沒想到竟然出爾反爾,拿過徽章了,還把她關在這裏,不讓她走不說,他們竟然也不走。
她真的懷疑這個安玲的腦子壞掉了。
安玲笑了笑,“怎麼?千夫人撐不住了?想要離開了?”
“你少廢話,是你當初不守約定的,現在竟然還這樣對我在,早知道我就不該相信你,呸!你就是個小人!”
千夫人很是氣憤,這些天,她已經不成人樣了。
蓬頭垢麵不說,還整天與各種蟲子和老鼠為伍,她就算是在監獄裏,也沒有這樣的狼狽過。
她腿上的傷疤,已經結痂了,又癢又難受,有時候還有蟲子來她的腿上爬,現在她甚至覺得她的身體上都有跳蚤了。
安玲無所謂的笑了笑,‘隨你怎麼說吧,反正啊,我告訴你,現在呢,那個千蕾,已經被送進監獄裏去了,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像是你這樣的人,能活著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
“什麼?你說什麼?千蕾被送進了監獄裏?為什麼?”
千夫人滿臉疑惑。
“你不知道?”
安玲反問她。
千夫人狐疑的看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被困在這裏,我怎麼會知道千蕾為什麼會被送進監獄裏?”
千夫人覺得安玲很是莫名其妙,就像是故意問她一樣。
但是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安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站住,你說清楚!”
千夫人說著,就朝著安玲的地方去爬。
安玲直接說道:”夠了,你就不要折騰了,等時間到了,就會送你走的,現在最重要的是等!“
“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千蕾為什麼會送進監獄裏?是不是你幹得?“
雖然千夫人心裏是沒有把千蕾當做過一天的女兒,但是她還是好奇,這千蕾在傅家,不是當做是千金小姐一樣的養著的麼?
怎麼會被送進監獄裏?
安玲撇嘴,冷眼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還想著要關心別人,真的是可笑,要是千蕾知道了,會感激你麼?“
千夫人抿了抿唇,楞了一下,便不再問了。
千蕾要是知道了,肯定是恨她的吧。
畢竟小時候她對她很不好。
安玲冷眼看了千夫人一眼,就轉身出門了。
外邊,安建上前,嘴巴裏叼著一根煙,眉宇緊皺,“這都多少天了,到底是在等什麼?為什麼還不將這個女人送走?我們也不下去,難道你想要我們一輩子都住在這裏麼?“
安建很是不耐,這麼多天了,他的兄弟們都已經沒有耐心了,I別說分錢了,現在連個錢影子都看不到,時間久了,這人心就疲了。
安玲眯了眯眼,“怎麼?這麼點耐心都沒有,還能幹什麼?要想釣到大魚,就要放長線,要想撈到好處就要忍,你老娘我忍了這麼多年了都過來了,這才幾天,就坐不住了?”
安建塗了一個煙圈,朝著一邊車邊正在打牌的弟兄們看了一眼,挑眉道:”呐!不是我坐不住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跟著我就是為了錢,現在別說錢了,就連吃的都是湊合了,今天早上,他們甚至說要走,你說在這裏還有什麼意思?“
安玲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打牌的幾人,湊近安建,低聲道:“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我們是不能走,我們必須要等,等到時機成熟了,才能走!”
“你總是說時機成熟,時機成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算是時機成熟?我都聽膩了!‘
安建心中有些窩火。
這個安玲,撐死了不過是給了他生命,但是卻沒有管過他,就連小時候,都是他摸爬滾打過來的,饑一頓飽一頓的,甚至流浪街頭。
好幾天都見不到安玲的人影。
他小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媽媽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和正常的女人都不一樣,和正常的媽媽都不一樣。
她的身邊圍繞著很多男人,在這些男人麵前,她就會賣弄自己的身姿還有臉蛋,那些人就會給她金錢,甚至到了現在,連他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那裏的小孩子,都罵他是野孩子。
想想還真的是可笑啊。
那樣的活著,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所以她對安玲並沒有什麼身後的母子情分,最多知道她是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