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手指按住長笛的音孔。
一根,兩根,三根手指頭。
口子像受粉的花一點點張開。
手指退出去。黑色的洞,有似果箱底部幹癟蘋果上的蛀孔。
劉院長的性-器甩出來。碩大的,灼熱的,赤紅的,任何雄性動物都具有的器官。想象下駁殼槍,長矛,警棍,染上血,你就知道武器是怎麼來的。
j□j去,裹進去。
肉質的花瓣張開,吞進一條花柱。
“要拍出好的成人影片並不困難,”導演吞下一口減肥可樂說,“隻要還原整個過程,讓他們在你麵前做-愛。”
不要去想什麼狗屁藝術,你隻需要濕漉漉的,血淋淋的,肮髒的,疼痛的,颶風一樣的性-愛。
進進出出。
你在工業時代。一輛開往北方的火車,擺著尾巴呼嘯著竄進隧道,幽深昏黯、充滿煤渣味道的隧道。列車車輪碾軋在鐵軌上,哐嚓哐嚓。水在煤塊上翻滾,活塞往一個方向有力頂開,灰白的煙霧飄出車頭,充盈在隧道之中。哭喪一樣的汽笛聲震動你的耳膜。你聞到黑色煤塊的澀味,煙氣的苦味,鋼鐵的冰冷氣息。你聞到鋼鐵運作的味道。
進進出出。
劉院長把沾滿紅色白色液體的手攤開,擺在我的鼻子底下。你聞到了什麼。
血和精-液的髒氣味。
在火車越入隧道口的一瞬間,列車司機把頭探出車窗。車窗外是一塊巨大的、利刃般堅硬的廣告牌。
你看到一個球狀物從車窗外橫飛而過。你聞到鐵和血的髒氣味。
劉院長的手指在我臉上刮擦,從眼角到唇角。再聞聞。那是進步的味道。
進進出出。
球狀物拍上了後麵一節車廂,旋轉著滾落到鐵軌上。火車繼續開下去。隧道裏一直都是那麼黑,你看不見軌道上那一片碎瓜一樣的頭顱殘骸。這就是工業革命。
劉院長說:你應該聞到革命的味道。
進進出出。
我們用機巴腸道嘴巴和陰-道打響了一場革命。這場革命跟他人無關,但他們也可以參加。
你放屁。
嚐試著不要放屁,你在這兒活不到一秒鍾。支撐我們活著的就是無數套狗屁理論。就像橋。你可以炸掉它,但你永遠不會那麼做。
劉院長最後拍拍我的臉說:要記住,他們爽快,你才能爽快,他們讓你爽快,你就得爽快。我們要把他們往死裏騙。
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反正我是不知道。可我還得工作,還得賣命呀老兄!
繼續我的賣身生涯。是什麼決定了我的服務質量?時間和劑量。劉院長幫我量身製定了三個套餐。
套餐A,嗑了藥的毒蟲。接客前十五到二十分鍾內吸食劑量相當的白麵,我可以像一隻吃錯藥的水貂一樣哇哇亂叫。
套餐B,沒藥磕的毒蟲。注射時間推遲一個鍾頭,我會衝那些人哀哉哭號。
如果你願意付足夠的錢,那麼我可以幫你做全套。也就是套餐C。
劉院長每次都會把客人的頭銜告訴我,公司職員,政客,小有名氣的明星,地鐵司機,靈車司機,漁夫,幼稚園校長。這些頭銜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他們爬上我的肚子,爬上我的屁股,爬下我的肚子,爬下我的屁股。他們射在我的腸道裏,肚子上,胯上,嘴巴裏,脖子上,手上。他們把報酬,也就是那些白麵和藥丸,塞進我的屁股裏,嘴巴裏,甚至是尿道裏,隻要他們樂意,隻要我樂意。
你看,這就是進步的味道。
我竭力模仿自己在錄影帶裏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