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到主人的麵前,“主人,我們離開這裏吧。”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這裏。”
零麵無表情地指著律:“律,你在任性!”
“主人。”律握住零的手,“偶爾也讓我任性一回吧。”
零想了想,仔細分辨心中的聲音,她覺得讓律任性一回似乎也不錯。一直以來都是律照顧她,現在有種她正在照顧律的感覺,於是她勾起嘴角,點頭:“好。”
“您的寬大令人感激。”
零摸摸律的頭,其實她對於律的長發也不是十分適應:“那幫我上完廁所,我們就走。”
“……還是現在就走吧。”
於是,他們離開了。
第二天的清晨,人們驚愕地看見國君的總管、侍女和大臣一起死在了禦花園中,接下來,更驚人的消息傳來,國君和另一個不知名的男子一起死在了寢宮的床上。
一時之間,朝野震動。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件事的關係,考慮該將這口大大的黑鍋卡到誰的背上。
而市井平民卻沒有考慮這麼多,隻是一個個地拍手稱快:“昏君已去,天下之福!”
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俊美的男人正抱著昏睡的黑衣少女緩緩離去。
著管家服的男子深深望著懷中的女孩,總是含笑的眼神此刻卻溢滿憂傷:“主人,我們要盡快,否則……”
風襲過他的衣衫,袖角翻飛間,幾點暗紅轉瞬即逝。
作者有話要說:我居然在1號就把這章放進了存稿箱……我久違了的速度又回來了麼,撲地……
☆、變奏的命運
零又一次與深深的黑暗中醒來,這黑暗並不讓她恐懼,反倒讓她覺得安心。
她有時無端地會感覺,自身仿佛就是從黑暗中孕育出來的一般,自黑暗中誕生,終有一天也會回到黑暗之中。
她覺得這不是一種預感,而是一種必定的結局。
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律,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拚命地阻止著她,然而即使她學習了這麼久,卻還是不清楚,那種撕扯著心的痛楚中夾雜著喜悅的感覺究竟為何物。
身旁沒有傳來熟悉的呼喚,零有些不知所措,身體也有些怪怪的,她似乎是赤|身睡著,脊背觸碰著光滑的床單,讓她有些不適。
於是她撐起手,慢慢坐了起來。
這一具身體與“蘇然”和她自身的都不同,十分成熟,充滿了無聲的誘惑。雖然零本身並不理解這種女性對男性的誘惑,但先前那位昏君的記憶,給了他很好的經驗。
零摸了摸自己傲岸的胸部,很軟,但還不至於像昏君記憶中的那麼欲仙欲死。
這是為什麼呢?
“律……”心中有了疑問,零立刻召喚起自己無所不知的管家。
“一醒來就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你還真是無情。”
身旁驀地傳來陌生人的嗓音,零一個轉身,手準確地卡住發聲人的脖子,這個一個俊朗的男子,五官刀刻般深邃,紅藍的雙眸充滿了異國情調。
僅是這些並不如引起零的注意,但她訝然地發現,對方居然也是光著身子的……
一男一女,光著身子,床上……
即使是零,也覺察到這個情形太不對勁了,更何況對方的眼神中不僅沒有殺意,反而有著另一種讓她心驚的東西……
敏銳的直覺讓她果斷放開了那人的脖子,轉而扯起絲被,將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律說過,女孩子不可以赤|身裸|體地出現在男人麵前。
光著腳跳下床時,零遇到了些許阻礙,床上的男子居然一把抓住了她身上的床單,而這個身體的雙腿更是出奇地酸軟,她險些被扯得一摔,扶住一旁的立櫃才穩住了身形。
“你幹什麼?"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床上男子不滿地挑起眉,“為了你我和未婚妻不僅解除了婚約,還被趕出家族,怎麼,你想玩完就算?”
“我沒有玩過你。”零翻了翻自己的記憶,確定玩男子的是前主人,如果玩是指滾床單這種方式的話,那麼她確定,她沒玩過任何一個人。再說,就算想玩,她也會去找律,而不是眼前的男子。
“雨馨雪,我想不到你居然是這麼無情的女人!”男人頓時出離憤怒了,跳下床大吼。
無情,是不懂得感情的意思麼?這麼理解的零於是回答道:“你怎麼知道?”
“你!”
“馨雪,起床了,我給你帶早餐來了哦!”
說話間,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來的男子有著一頭耀眼的金發,湖綠色的雙眸如湖麵般閃閃動人,英俊的臉孔……很呆,零下了結論。
何止是呆,男子手中的整晚熱拉麵都傾倒在了自己的褲子上,眼睛也變得濕漉漉的:“馨雪,你……不要我了麼?”
拉麵早餐……有點想吃,待會讓律做吧……零無表情的臉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走神:“你很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