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
“嗯......”
“我和幾個朋友在酒吧喝酒,過來湊一杯,打了招呼。”
聽著對方良久良久的沉默,楚夕都有點緊張的擔憂,果然,止聽司藤的聲音冷了下來。
“怎麼,不願意?”
“沒。酒吧地址發我簡訊,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司藤又點了一支煙,楚夕屏著呼吸沒說話,喬斐到是大膽起來,戲謔道:“還DearBaby呢,聽這口氣二少平時對人家也不見得好。”
司藤不以為意,吐著煙圈:“怎麼,難道我還要低聲下氣的求她?”
“從哪兒抓回來的小美人兒?”
“法國。”
“嗬,逮了人家還漂洋過海了。”
幾個人有心無意的寒暄了幾句,楚夕和宸秋有一句每一句的唱著歌,喬斐讓那四個女孩子陪著也樂享自在。
大概過了快兩個小時,包間房門敲門聲響了起來,楚夕放下麥克風勤快的去開門。
門口站著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子,來得出來的匆忙,一頭小卷的長發束著發帶,草草的盤在腦後,隻穿了件製服模樣的白襯衫,襯衫領口還別著紫藤的水晶領花。
“我來找司藤,她在嗎。”
“嗯,啊?哦,在的。”
女孩側過身,走過楚夕身邊,楚夕木木的怔了一會,才關上包間房門。
她從未見過那樣一個女子,麵容柔柔淡淡,似江南水鄉泛著漣漪的山水,有種說不出的靈靜細潤。皮膚像極了那種及其名貴的白瓷,光潔透滑。眉眼淺淡恍若山水墨畫筆走匆匆,卻又不失那一份精致與韻味。一雙眸子出落得煞是晨星出神,宛若淩晨的夜空,那麼黑,那麼純,那麼深。
女子徑直走向司藤,在司藤身邊坐下。
喬斐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調侃的話,怔怔的愣是沒有說。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進門的那個女孩是顯得那麼的純然幹淨,在如此燈紅酒綠的酒吧更是如此,越發顯得出淤泥而不染,讓人在她麵前甚至能洗去狂妄肮髒的脾性,隻想靜下心單純的和她交談。
比其他人的驚歎,司藤卻顯得不以為意,從酒架上取了隻雞尾酒杯倒了半杯已經點好的低度香檳,遞給女子。隨後才轉身,看著生生被自己準備的葷話噎住的喬斐,不禁笑道:“好了,大家認識一下,我家的寶貝兒,林深。叢林的林,難得情深的深。”隨後她又轉身攬著林深。“來寶貝兒,給你介紹一下,楚氏礦業集團的小小姐楚夕,蔚然國際醫療的大公子宸秋,哦,還有那個,鼓搗著我叫你來,上海喬氏文化的四少爺喬斐。”
林深垂眸抿了口香檳,方道:“楚小姐好,宸少爺好,喬少爺好。”
喬斐輕佻的一挑眉。
隨時問好,卻是那麼的冷然,那麼的不以為意,那麼的寵辱不驚。
可司藤卻已不再理他,摟著林深輕聲道:“怎麼耽擱了這麼久才來,快兩個小時,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你打電話叫我時已經快十二點了,路上不好打車。”
“怎麼不叫司機送?”
“這麼晚,司機都睡了。”
“好寶貝兒,辛苦你了。”司藤取了酒單和甜點冊遞過來。“想吃什麼?”
林深搖了搖頭,想了想,最後點了一份藍莓土司,一份雙皮乳。
那邊喬斐身旁的四個少女還在嬉笑著鬧,可是喬峰卻顯然沒什麼興致了,一人點了一千塊,就都打發了出去,餘光撇著司藤懷裏的女子,默然不語。
過了會兒,甜點上來,林深熟練的用著刀叉,靜靜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