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區學員人均體重下降四公斤,人均曬黑度上了四個度,綜合戰力和排名piapia的往前趕,照這個進度不出兩個月就能撇了其他區獨占鼇頭了。
成績是很出眾,可享受了一陣子溫柔鄉的學員們紛紛叫苦不迭。
訓練營各個區都傳遍了,A4區的正教官是個心狠手辣的亞洲女人,且極其苛刻完美主義,他媽跑個五公裏比人家區慢一秒都得遭遇三天沒飯吃的境遇。除了戰力成績,A4區學員進駐醫務室的概率也直線升高。原本八十個人的區,一出操一半都不到,不是他們不想來,當然他們也沒那個膽,都在醫務室裏嗷嗷的呢。
午餐時間。
A1A2A3A4四個分區擠在一個食堂吃飯,食堂分教官學員兩個區,教官區一溜的空座位,大概得有四十多個,可總共才二十個正副教官。而剩下的將近三百個學員,就要競爭那二百個席位。競爭到的,你坐那慢慢吃,雖然不能說管夠但起碼不餓著,搶不著你活該,靠邊站著看人家吃。
這也是林深定下的規矩。
當然,最後能夠擁有席位與否不是現場搶,不然指不定多亂,靠的是訓練的平時成績,平時成績一天一結,人員排名動蕩不穩,基本上每個學員都過過吃不著飯的日子,吃完這頓不知有沒有下頓,心理戰術也夠他們受的了。
教官學員在一起吃飯,但待遇還是天壤之別,教官可以盡情的喝酒吃肉,高聲談天罵娘百無禁忌,而學員禁止說話,最好連叉子碰到碗的聲音都沒有,為什麼?因為林教官喜歡清靜。
A區總共二十個教官,兩個女人,一個是林深,一個是林深回來之前的正教官。
其他的男教官們多半是黑人,葷笑話說的一個接一個的,林深也不理,百無聊賴的用叉子戳著盤子裏的黑椒牛排。
林深四年前正式來到A區,當時也是沒人看得起她的,隻覺得是個不擇手段來上位的花瓶,更何況訓練營裏充盈著孤單寂寞冷的男教官,林深又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在大千世界裏也算得上是上品,更何況是在連見個女人都難得訓練營。
當時有兩位教官首隊突擊。
其他教官等著他倆的好消息,可第二天早上合練卻沒看見他們,直到下午才聽人彙報,兩個教官讓人扒光了晾在訓練營門口,兩條手臂都給卸了。
便再也沒人敢覬覦林深。
瞧著漂亮是漂亮,喜歡也喜歡,有那個心沒那個膽,更多的也隻能是敬重,所幸林深也不是公主病那樣嗲嗲的人,故作清高的不理他們,有時候能簡單的和林深說幾句話,這點小甜頭他們就知足了。
“怎麼,Lin,有心事?”還是另一個女人先開口了。
林深回答也淡淡的,“沒。”
南美天熱的令人作嘔,林深本就嫌油膩的黑椒牛排此刻分外難以下咽,不過林教官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些好不容易搶著凳子的學員能吃快南瓜餅就很開心了。
隨手摸過來一本雜誌,竟然還是中文的,忽然想到訓練營新來了一個中國男教官,可能臨行的時候帶了點東西來看。
看著方方正正的漢字,林深也覺得挺親切,可翻看第一張,就看見鮮紅的大標題。
“司家二小姐司藤北京任靜港口火拚被擊斃”
眾教官還在喝酒談天,忽然覺得一陣風刮過,林深忽地就不見了,幾個人愣了會,一個虎背熊腰的美國黑人搶過林深的盤子,牛排一口吞掉。
司藤死了?開什麼玩笑,司藤死了?
飛機上,林深坐立不安,恨不得瞬間移動到北京,可南美距離中國很遠,至少要二十個小時。等到了北京,還不第二天天亮了?
要了杯紅酒一口灌下去,林深定了定心神,卻還是魂魄不安,坐在飛機上,恨不得從窗口跳下去。
晚間,從南美飛北京的人很少,林深占了個三個人一排的座位,躺在那,心裏悶悶的,眼睛疼疼的,靜靜的沉默了一會,腦袋裏空空的,就是想哭。
她腦子裏忽然跟走馬燈似的,一幕一幕的閃過的,都是自己和司藤。
第一次見麵,自己誘敵深入,司藤天真不知,愣愣的聽自己訓斥,當時她真的有個念頭,司家二少怎麼呆呆的傻成這樣?
後來司藤告白,自己詭計得逞,但仍舊假裝不快,詢問原因,一向不善言辭的司藤還說了句挺他媽浪漫的話:因為是你。現在一想,傻子,因為是我個屁,你知道我什麼?你知道的我,你喜歡的我,都是假的。我曲意逢迎,而你卻堅信不疑,陷得那麼深。
再後來,二人交往,司藤總是暖暖的,包含的,理解的,寬容的,自己故意犯下低級錯誤,司藤耐心的去收拾爛攤子,沒有抱怨,沒有埋怨,沒有批評,陽光一樣暖的,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