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資料“唰唰”地被大家翻動,占用站先是強自鎮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當騷動一點點兒起來的時候,他忿恨而有點兒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柯易砂:這家夥的能量確實不小,這麼一份絕密資料怎麼會到他的手上?
柯易砂的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不,確切地說他眼睛的餘光從未離開過占用站,占用站的一舉一動全都被他看在眼裏,他更加確認這份資料的真實性了。
“好了,大家靜一靜。”柯易砂伸手製止了吵嚷的各部門負責人,說來說去總之是一個意思,那就是這個“內鬼”到底是誰?“現在請我們的占副總給大家解釋一下,這份資料是怎麼流入到B市的醫藥公司的。”柯易砂的那句話差點兒讓所有人氣歪了眼睛,也同樣讓占用站摔了水杯。
水星星點點的在占用站麵前的桌子上流動,少許濺到他左右兩邊人的麵前,都被厭惡地看了又看。“姓柯的,你什麼意思?”占用站站起身,大聲質問柯易砂。
“我的意思占副總應該很清楚,不用我多說了吧。”柯易砂冷靜地坐在那裏,可桌子底下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真想朝著那張臉湊上去,再怎麼渴望董事長的位置上也不能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這關乎一個人的品質。
“好一個不用多說,那是不是代表這份資料是我搞來的,然後又流露給他們的。”占用站幾乎用喊的方式說出來,他的上身逼近柯易砂,臉幾乎貼在柯易砂的臉上。
嘈雜的凳子挪動聲,等著聽真相的各部門負責人一個個站起身,朝著柯易砂和占用站走過來,他們有的拉著占用站,有的站在柯易砂前邊,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千萬不能讓他們兩個動起手來。
“姓柯的,我告訴你,這份資料不是我弄的,即便你懷疑是我,也要拿出證據,單憑這張打印出來的字,你憑什麼說是我?”占用站被兩三個部門負責人分別拉住胳膊,但身體還一竄一竄地企圖靠近柯易砂。
證據?是啊,這種事情是要有證據的,各部門負責人都看向柯易砂。
“你是要證據嗎?那好,我告訴你,請問在座的各位誰能弄出這麼全麵的東西?”柯易砂提高了聲音,也震得各部門負責人心裏顫了幾顫,並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自己半年以來的工作在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最後確定自己隻能拿出本部門的資料,至於其它有價值的東西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是“內鬼”。
與此同時,各部門負責人都向柯易砂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嗬嗬,小柯,怪我剛才太莽撞了,在這裏向你說聲對不起。”占用站忽然用了極其輕鬆的語調,他還主動拍了拍柯易砂的肩膀:“小柯,在這件事情上,我的憤怒程度一點兒都不比你少,隻是這份沒有名字,沒有筆跡的資料,不,或者說它真的打出了名字,查出了筆跡,又能說明什麼呢。”占用站停頓了一下,又略顯無奈地說:“筆跡是可以模仿的,如果有人存心,模仿起來可是相當逼真的,所以,在沒有鐵的證據之前,我們是不能懷疑任何一個人的。”
占用站的這種說法也博得了各部門負責人的讚同,他們開始替占副總說話了:占副總也是兢兢業業地在替公司辦事兒,年紀這麼大了,工作起來也跟年輕人一樣加班加點,就連休息日也很少休息,單憑這股勁兒就是多少人學習的榜樣,包括年輕的柯董。
同時,各部門負責人也想起了那個僅存在自己內心的董事長一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