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是在自投羅網。
“小寒有點兒事兒。”小媚支支吾吾地回答,她不知道該不該對柯易砂說趙小寒去送買空調的男人的事情,不過,憑她的想象,柯易砂一定不希望聽到這句話,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允許別的男人從生活上關心自己的女朋友,除非腦殘,不然一定會震怒的,事情一旦發生,餘波一定會波及她們,所以,還是不說為好。
柯易砂猛然轉身,嚇得小吳趕緊圓場:“小寒,她,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柯董,事情是這樣的。”小江決定實話實說,因為柯易砂太聰明了,她們三個綁在一起也抵不過他一個人的智商,與其事後由小寒的嘴裏說出,還不如她們老實交代,不然又要給柯易砂留下不老實的印象。
“在你來之前,有個男人給我們宿舍送了一台空調,他跟小寒熟悉一些,所以安裝完畢後就由小寒代表我們去送送,不過,可能真的快回來了。”說著,小江往宿舍門口張望。
原來小寒並沒有回宿舍,那她會去哪兒呢?在離宿舍十步不到的地方,一條羊腸小道的出現讓柯易砂頓時明白過來,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這條小路與其說是一條路倒不如說是一個後花園更為合適,曲曲彎彎的小路盡頭是一個擁有小水池和種植著許多植物的圓圓的場地,外邊車水馬龍嘈雜無比,而這裏卻靜怡,空氣新鮮,絕對是一個療傷之所,小寒又不會飛,一定是來這裏了。
柯易砂猜的不錯,趙小寒經過宿舍門口時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了來這裏,因為隻有這兒才能讓她靜下心來想一些事情,也隻有這兒才能躲避可能會出現的柯易砂。
悠悠長長的小道在趙小寒看來是那麼的親切,綠色的植物,暢遊的若幹小魚,還有來自於大自然的新鮮空氣,一切仿佛世外桃源一般,不久,徹底放鬆下來的趙小寒靠在一塊兒一人高的石頭上居然睡著了。
忽然,一隻手開始摸向趙小寒的頭發,然後是肩,後背,再然後竟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一個熊抱,趙小寒被來人死死地箍住。
強烈的窒息感讓趙小寒臉紅脖子粗的,她隨即清醒過來,也意識到自己麵臨的危險,她開始大叫:“啊,來人啊,救命。”
“別吵。”來人聲音低低地想要製止住不聽話的趙小寒。
“求求你了,別對我非禮,你去找良家婦女吧,我跟你一樣也是混社會的人,早就不是幹淨的女人了,占有我隻能侮辱你的人,我可不想拖累你,不過,不過你如果真要那樣的話也可以,但就是別要我的命。”趙小寒帶著哭腔,在那人的懷裏又推又打的亂動。
“別怕,乖,別怕。”來人極其溫柔地輕輕拍著趙小寒的後背。
不怕?絕對不可能,每一個女人在經曆這種突發事件時都會驚慌失措,被奸汙事小,最後落得個一命嗚呼的也大有人在,那種恐懼是從心底裏蔓延至全身每一個毛孔的,讓女人在此刻平心靜氣的接受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可掙紮有用嗎?一陣冷風吹過,趙小寒顫唞著拿定主意:不是有女人在這種時候給對方送安全T的事情嗎?為了保命,趙小寒也快速做出一個決定。
“哥哥,你都把我的衣服弄皺了。”趙小寒不再掙紮,她在來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嬌羞地把頭埋在來人懷裏:“哥哥,你想怎麼做,在這裏,也行。”說著,趙小寒就開始自己解衣服扣子,幫助來人完成那件事情。
來人可能沒想到趙小寒的態度會轉變的這麼快,還任他選擇方式方法,一直安慰趙小寒的那隻手忽然停住,它一會兒重重地撫摸,一會兒又再次停止,仿佛在出人意外地猶豫不決。
趙小寒根本不敢抬眼,也不敢確定事情如果突然停止對自己是好還是壞,以及下一秒鍾柯易砂會不會生氣地把她提起來,直接給扔進水池內。
對不起,你就當我是一個淺薄風騷的女人吧,隻有這樣你才能重新尋找新的幸福,我也才能不拖累你,也才能心安,當那種即熟悉又渴望的體味兒傳來時,趙小寒就猜到了,他不是歹徒,他是柯易砂。
可他又何嚐不是一個名符其實的歹徒!
但既然想開了,為什麼眼淚還會借助事件流的一塌糊塗,撕扯著的聲音又是不是在表示最深最重的痛苦呢。
“別哭,是我。”一滴眼淚滴落在柯易砂的手背,他的心揪扯地疼,小寒,你真的不知道是我嗎?小寒,何必呢?
“你,你是,老公。”趙小寒懦弱著懷疑著抬頭,擰在一起的劍眉出現在朦朧的眼眸,她再也控製不住,緊緊地抱著柯易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