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怎麼忽然疼了呢?
“這樣啊,怎麼會?”半晌,趙小寒開始自言自語,最後三個字比蚊子嗡嗡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趙小寒,你怎麼了,我們在說妞妞呢?你可別嚇我,瘋掉很簡單,誰不會。”張荔枝使勁兒推動呆愣著的趙小寒加以確認。
“你,說什麼?”趙小寒忽然轉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荔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是誰?”張荔枝膽怯地問。
“你,張荔枝啊,我怎麼不認識?”趙小寒突然又恢複正常人的眼神,她笑著打了一下張荔枝的屁股。
“好,消息對你說了,我走了。”張荔枝自顧自地走出宿舍的門,剛剛她確實嚇得不輕,趙小寒真的瘋掉絕對是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要趁著宿舍沒人趕快離開,以免沾染上晦氣。
“那好,我不送了,我要休息一會兒,太累了。”趙小寒蜷縮著躺在一人寬的床上,身心俱疲,妞妞的事情即將成為壓倒她最後的那根稻草。
宿舍門“咣當”一聲被打開,又“咣當”一聲被關閉,張荔枝滿臉激動地站在門口,語無倫次地叫喊趙小寒:“趙小寒,你起來,起來,快來看看。”
讓人躺下的是你,讓人起來的還是你,張荔枝,求求你,就讓我睡一會兒吧,趙小寒翻了一個身又閉上眼睛,但白馬王子的慘景一幕幕地依然很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趙小寒,你起來。”張荔枝使勁兒拉著趙小寒的胳膊,大有即使骨折也要把她弄起來的勢頭。
“到底怎麼了?妞妞又不會出現。”趙小寒極不情願地起身,被拉著走到門口,宿舍門再次“咣當”打開,一股清新的香味兒迎麵撲來,她愣在那兒。
宿舍門口,一大團一大團鮮紅的玫瑰花整齊地擺放著,走廊內,玫瑰花堆砌出來的“小寒,我愛你”一直延伸到拐彎盡頭,不用動腦子,再往前也一定是鮮花鋪路。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張荔枝,你帶來的嗎?”趙小寒徹底傻掉,她有點兒二地問身邊的張荔枝。
“我。”張荔枝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但很快她就先一步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甩掉趙小寒緊抓著的雙手:“我剛剛解決溫飽問題,哪有閑錢浪費?”
哦,對了,小媚她們還沒有男朋友,肯花也能花這麼多錢送花的除了柯易砂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鼻子酸澀,趙小寒的眼睛開始模糊,但在完全昏掉之前她看到了張荔枝,那個她曾許諾給佛像戒指的人。
“小姐,請您簽收。”一個年輕的服務生拿著一張紙過來,他徑直走到趙小寒前麵,恭敬地把簽單遞上去。
趙小寒拿著簽單,考慮著誰在這上麵簽字更為合適。
張荔枝別過臉去。
“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接受鮮花的是這一位。”趙小寒露出一絲微笑,波瀾不驚地把簽單遞給服務生。
“什麼?”服務生詫異。
張荔枝再別過臉。
“小姐,請您簽單,我回去好給公司交代。”服務生的嘴巴像塞了一個東西,含糊不清。
“我?好,我簽。”張荔枝猶豫著接過筆,她快速看了一眼對麵那張慘白的小臉兒,隨即閃現一絲榮耀。妞妞的故事沒有白講,這趟收獲不小。
終於和張荔枝告別了,趙小寒癱軟在床上,事情都解決了,該是自己遊走四方的時候了,再見,柯易砂,再見,我曾經銘刻的愛,再見,所有關心我的親人們。
事情的演變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