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不會有磨難了。”柯易砂親吻著一頭黑發,有時候,他真想把可憐的趙小寒裝進口袋隨時帶著,讓她免收人為災難。
兩個彼此恩愛,惺惺相惜的人一個感激,一個安慰,太陽很快西沉,魅惑的夕陽星星點點地灑滿了整個房間,苦盡甘來,屋內到處一片溫馨,這情景太容易讓人沉醉,讓人迷失,讓人忘記,其實生活真的是一出戲,一場劇幕,更加激烈的劇情在預期中上演。
第一天到公司,柯易砂就感到了一絲異樣氣氛,手下員工雖然還一如既往地跟他打招呼,可眼神卻是遊離的,不專心的,偶爾一兩名員工熱情問好,卻又過於認真,帶有一絲玩味兒的意味。走進辦公室,就連李美麗也是放下文件轉身就走,沒有了以往磨蹭著不肯出門的舉動。
水杯裏的水已經喝完,也不想喝第二杯了,柯易砂把茶葉沫倒進水池,衝了把手,看到衣架上掛著的趙小寒送的帶有小星星的毛巾,毛巾幹幹的,小星星似乎在跳躍著舞蹈,像極了脫離苦海的趙小寒,柯易砂順勢取下來,放在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內,然後他收拾桌子,擦皮鞋,照鏡子,做著一係列屬於自己的私事兒。
門再次被叩開,李美麗站在距離柯易砂極遠的地方,用一種完全公式化的聲調說:“柯董,請您去小會議室開會,大家都在等著呢。”
大家?在會議室等著我?一連串的不舒服使得柯易砂的臉立刻變了顏色。天大的笑話,作為公司一把手,居然被通知開會,應該是自己通知其他人開會才對,時間自己定,地點自己定,自古以來都是這樣,規矩難道從我柯易砂身上改變?
“開什麼會?誰組織的?”柯易砂嚴厲地問,目光直視李美麗。
“是各個中層幹部,也是持有股權的小股東們。但具體什麼內容,到那兒就知道了。”李美麗好像要把腳下的那塊兒地看出一朵花,一張錢,一棵樹。
什麼叫到哪兒就知道了,凡事我都要親力親為,要你這個秘書做什麼?柯易砂剛想發怒,但瞬即又忍住了,看來,所有股東已經知道那件事情了,他們是要彈劾自己。“知道了,你出去吧。”柯易砂冷冷地說。
該來的總會來,僥幸是沒有用的,臨出門,柯易砂再回頭看了一眼工作好幾年的辦公室,這裏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是一個男人的大部分世界,是為趙小寒爭取更優厚物質條件的地方,但很快就要易主了,鎖住房門,柯易砂一步步地走向小會議室。
柯易砂的到來讓本就處於高漲情緒的會議室更加的劍拔弩張,在座的董事們片刻安靜之後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眾多眼睛像一把把掏心挖肺的刀,齊刷刷地對準柯易砂,但慣於柯易砂以往的威嚴,誰都不知道該開始說第一句質問的話。
“大家到的挺齊,心也挺齊。”柯易砂坐在中間的位置上,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的幾名中層幹部,這些都曾經是他的支持者,現在卻要聯起手對付自己,看來在眾多金錢上邊,同事之間的情誼有些不堪一擊,但畢竟是自己先對不住大家的,於是,柯易砂換上一張稍顯舒緩的臉,盡量平著聲調說:“大家有什麼盡管問,一定如實奉告。”
中層幹部們你看我,我看你,雖然個個都有很多疑問要問,要質問,但誰也真的不想打第一炮,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對於他們來說太淺顯易懂了。
“從你開始,一個個地說。”柯易砂指著靠近自己身邊的一個中層幹部,今天如若不點名,會議會變的極其拖遝。
“好,柯董,那我就說了。請問公司屬於什麼性質的,我們這些人是打工者還是共同參與者。”被點名的人因為激動,聲音都是顫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