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外被一圈一圈地拋向空中,頗有迷魅人眼的效果。
正在眾人為著那眾多女子搖曳生姿的舞步、奪人眼球的出場而震撼不已時,女子們已經垂下了水袖,一圈一圈地低伏下`身子,宛如一朵蓮花,慢慢地盛放。
卻見本是被遮圍掩映的黑衣女子,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台下立時一片驚呼。
輕柔婉轉的箏笛之音依舊在台子的四周悠揚著,絲毫不因為主舞者的消失而有所慌亂——人們更是被勾起了興趣,一個個向前探著身子,急於找尋那名神秘奪彩的黑紗女子。
在眾人急切的目光中,台上女子們已經完成了一段奇異而美妙的歌舞,此時緩緩地攏起了三圈,內外相套,水袖再一次被拋向了高空。
台下看官立時聚精會神地望著層層疊疊的水袖,屏氣凝神地等著那水袖落下。
箏笛之音漸漸升入j□j,水袖也隨之漸落,一層,兩層,三層——第三層落下的同時,一雙凝雪皓腕纏作蝶狀,輕而緩地向上遊曳著抬起。
三層女子一層一層地半俯下`身,勾勒出花瓣的彎曲,同時,被圍於中間的女子身形漸漸顯露,j□j在外的玉臂讓台下眾人近乎瘋狂。
女子的腰肢蛇一般地扭動著,展露出極高的柔韌性,黑色的細紗貼敷著她玉白的身體,火一般地近乎吞噬了眾人的理智,雖是背對著眾人,卻偏偏讓人感覺到一種嫵媚至極的勾魂。
也就鮮有人覺察到,女子麵對的那十尺紗帷之後,冰冷到嗜血的目光。
黑紗女子的身影略略一僵,而後挑高了唇角,緩慢而勾人的轉過身,麵向台下近乎瘋狂的眾人,肆意地舞動著身子;沒有人看到那半張麵具下,一滴水珠劃過女子略白的臉頰。
——親愛的呐,若是注定離開,請你永遠、永遠記住這一刻。
一舞結束,黑紗慢慢萎伏了下去,盤成凋零的姿態,兩列女子重抬了身子,上挑了手臂,做出花苞的形狀,合起了指尖。
燈火忽暗。
陷入黑暗的一瞬間,那箏笛之音也漸漸低了下去,安靜的空氣裏似乎能夠聽到眾人高頻率的心跳,卻沒有一個人在這黑暗中發出絲毫聲響,每一個人都瞪大眼睛,竭力想要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
燈寂火滅的時間並不長,在等待的眾人感覺來,卻是度秒如年,直到黑暗被倏忽驅散的那一刻——
由暗轉明,一盞盞燈光漸起,眾人的視線中,台上伏地的女子一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一線彩紋,極致的白色讓人覺得聖潔而不可玷汙;女子宛若瀕死的天鵝,輕顫著支起的身軀越發顯得孱
弱。
隨著那身形漸起,清淺的琴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點點在整棟樓內氤氳開來,不似之前的輕柔溫婉,這琴音中帶著肅殺、悲涼,或是其他無法言喻的東西,卻偏偏以最沉重的力度扣進每個人的心房。
女子舍去了一身浮華,素婉安靜的神情似是盡在眼前,卻被那半張麵具遮掩了去,隻露出那抿緊的唇線、略顯蒼白的下頜。
下一秒,唇瓣微啟,女子的聲音伴著琴音在整棟樓內響起,仿若清泉潤石,柔中帶傷。
……
煙柳畫橋,人匆匆,一眼回首,餘生蒼茫。
耽於相思,信渺渺,所謂沉溺,終成虛妄。
青絲落雪華年傷,湖畔亭榭,誰焚花香;薄煙如紗,依稀當年,霧籠了細柳綠楊。
曾有道年少輕狂,黃土喧囂,馬落鞭揚;紅塵滾滾,盡數沒了,昔舞於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