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委屈地忍著,眼底閃過些光芒,“…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
“你有哪一次不是這樣敷衍我?”低沉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尖,勾魂魅惑。
“……”
“怎麼,連敷衍都懶得了麼?”對於她的消極抵抗,他的聲音更加地危險。
“……”木若欲哭無淚,“你你你你欺負我——!放我下去——!”
他卻是再沒說什麼,依言收住了內力,停在青藍色的瓦頁上,垂眸定定地望著她。
“你——”尚未出口的疑問聲在驚悚的一躍而下的過程中被狠狠地嗆回嗓子裏,木若反射性地閉上眼,再睜開之後,卻是望著身周陌生的院落陷入茫然中,“這是哪兒?”
按距離來算應是尚在宮內,隻是皇宮裏會有如此樸素乃至格格不入的地方麼?
“若軒。”斂去了故作的魅意,白墨的聲音極輕極淡,仿佛怕驚擾了這裏,“我和你的……”略去的尾音裏,情絲萬縷。
“……”木若的臉色一時有些複雜難測,“所以,你是要…把我藏在這裏麼?”
白墨一怔,而後眼底慢慢浮起深邃的笑意:“你要如此想,也可。”
“……”木若一時無言以對,甩開那人的禁錮,徑直進了木屋,用力地關上了房門。
白墨望著木若氣極的背影,不由輕笑,緩步跟了進去。
屋內的女子一動不動地立在中廳正前方,目光僵滯在身前一丈外的供桌上。
白墨的目光隨之轉了過去,身形一怔,而後加快步伐向前將女子攬進懷裏。
木若咬著牙掙開,一步衝到那案桌前,雙手伸向棕紅色木牌,卻似近鄉情怯,指尖在觸及冰涼的木牌的瞬間微微地戰栗,一發不可收——“砰——!”
兩張紅木靈位被狠狠地揮在地上。
“你瘋了麼?”木若咬著牙強抑著聲線的戰栗,雙眼通紅,轉身衝著那白衣形若謫仙的男子咆哮,“活得好好的哪有給自己立靈牌的?!你這是咒自己——咒自己……”
最終還是說不下去了。
“當初是我許了你再無婚嫁之誓,”白墨俯身拾起了靈牌,嘴角的笑意染著淡淡的傷情,目光一寸一寸地撫摸著那兩張靈牌上鐫刻著的“木若之夫白墨靈位”“白墨之妻木若靈位”的字樣,微微一笑,“那日迎娶兩後,我就命人刻了這個,日夜相思,日夜輾轉,日夜嚐盡不得所愛之痛——”
“別再說了。”木若的身體顫栗得幾乎站不住,“你不就是恨我…瞞你麼……我認錯還不成麼?我把我剩下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賠給你夠不夠……夠不夠償還你了?”
“不夠,當然不夠——再加上你答應我的下一世,這樣也不夠。”白墨手裏攥著靈牌,將木若按進懷裏,“我在這裏日日夜夜地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我抱著你逼我完成的所謂願望在這裏苟延殘喘行屍走肉——那時候,你在哪兒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