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委屈和滿目的含淚欲滴,“師父,難道你要責怪若兒麼?難道師父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麼?難道隻是小小的惡作劇師父就要降罪若兒麼?”
“嗯……”長發美人難得地作了個思考的表情,一時懷裏人兒的表情更加地泫然欲泣。
殿下被無視得徹底的木白淡定地囧了,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朝堂上大臣可不僅是說什麼要雨露均分之類的,不過那些自以為是的諫官們,似乎都因為那人不再冰冷多了微笑的表情而忘記了他血淋淋的殘忍了呢……若說當初新政初始那人還有所顧慮,兼以懷柔的話,那現在,嗬嗬,看今早那些諫官們的下場就知道了。
殿上,白墨唇角弧度愈加上挑,略染邪佞,眸底亦是點點霞光:“想要我幫你壓下來的話,總要有些補償吧?”
“什麼補償?”可憐巴巴的表情立時收住,木若抬眸期盼地望著長發美人。
“…………”白墨慢慢地俯到她的耳邊,薄薄的唇瓣微微翕動,不一會兒便見木若紅了老臉。“怎麼樣,同意麼?”
殿下的木白敢指天發誓,那一刻他絕對在那外人傳言中冷酷無情(好吧他也是那麼認為的)的皇袍美人的臉上看到了赤、裸、裸的引誘。
很……震撼,他承認,那像是一隻千年的狐狸精在勾、引著即將到手的獵物,那種妖魅的張弛太過隨心所欲,天生的風情在那人的嘴角、眼角、眉梢搖曳——毫不遮掩也無須遮掩,有幸目睹的人都不可自拔地沉浸其中,不知何時就會被勾了魂魄去。
這男人,如果他想,絕對夠禍國殃民了。
不過……木白蹙起了眉,連他都能看懂的自家娘親的意圖,他絕不認為那隻千年妖孽會不清楚,那這一刻的放縱——木白望著座上的兩人,就真是他對她的放縱了。
這般不計後果的放縱,是他的自信,還是他對結局的無所謂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不愉快的事情,淳於木白慢慢擰起了自己的眉毛,表情糾結……自己這次回來,不會是剛好跳進了那隻妖孽挖好的坑裏了吧?
如是思索著,木白無意間抬頭,正對上上位那人一撇而過的含笑眸光,心裏兀然便是一涼……看來這次自己猜對了,不過,明顯已經晚了。
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某個想法閃過,木白不由暗自勾起唇角,但很快便將嘴癟起來,向著皇座:“母後,兒臣回來以後都沒曾和母後講講這些日子的事,母後便陪兒臣在這皇宮裏走走,順便給兒臣講以前沒說完的故事好不好?”
“唔……”木若略一猶疑,詢視白墨。
白墨眼底倏然閃過一道寒光,冷厲陰鶩,將木若看得一陣錯愕,正欲開口,便聽殿下那軟糯委屈的童音又響起:“媽媽…不理木白了麼……”
木若刹那恍然,那聲音也曾在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裏在耳邊盤旋不止,也是帶著泣意,也是這般讓她揪心不已,那是從她心頭剜下的一塊,隻要不在手邊無論何處也難安然……眼底瞬間有水霧彌漫暈染了整個世界,她不禁起身喃喃:“…木白乖,媽媽一定陪在木白身邊,再也不離開了,好不好……”
白墨的眸色難掩寒涼,絲絲的冷意自他的眼底散開,他凝視著那殿下的小人兒,直到那小人兒忍不住移開目光,他方揚唇而笑:“木白真是調皮,怎麼又便把媽媽弄哭了?再有下次,爸爸可是……”他的眸子像是塊兒萬年寒玉,見著便涼意入骨,“饒不了你呐。”
木白強抑下寒栗的感覺,笑得滿臉天真:“嗯,木白下次再也不敢了——媽媽陪木白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