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鄭直說破他身份絲毫不覺得意外,這就是來自冰帝帝王的自信。他簡潔地回答:“可以。”於是鄭直拖著忍足侑士往西餐廳內的洗手間走去。

男洗手間裏此時並沒有客人,隻有一個穿著餐廳製服的男人在打掃洗手間的衛生。當冰島雪子離開視線範圍,忍足倒是變得正常了許多,麵對這個素未謀麵、一上來就把他拖到衛生間的表哥,他也是紳士到了極點,腦袋也相對地靈光了不少。“皆川表哥帶我來這裏,是有什麼要緊事和我說麼?”

“恩,關於你和冰島雪子之間的事。”鄭直將擦手的紙巾揉成團,做了個帥氣的投籃動作將紙團投進了忍足身後的垃圾筐中。“你從來都不會不覺得你對冰島雪子的感情熱烈得有點奇怪麼?就像是剛才,冰島雪子隻是等人等得有點不耐煩而已,你的表情看起來卻好像是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你要為她報複甚至殺死那個讓她久等的人一樣。”

忍足侑士藏在眼鏡下的雙眼閃爍不定,他有時候的確會覺得自己對冰島雪子的感情瘋狂到連自己都害怕的地步,可是當冰島雪子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對這份失控的感情卻隻能束手無策聽之任之。隻是他不會認為他表現得連一個初次見麵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份不正常的感情。“所以你是父親找來的說客,讓我放棄冰島雪子?”

“舅父(資助的生活費)也是一個原因,不過讓我下定決心來和你談這件事的,是冰島雪子。冰島雪子曾經跟我提過你和她交往的事,她說你非常優秀,並且很懂得浪漫、體貼她,從各種方麵來說都是一個出色的男友。可是交往的過程中,她漸漸地覺得你的感情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我學過幾年催眠,她求了我很久讓我幫你看看是不是真有這回事。”鄭直彎起嘴角,他撒謊的時候還不忘給冰島雪子拉拉人氣。

忍足侑士說得斬釘截鐵:“我並沒有被催眠。”也沒有被使用過藥物。之前忍足瑛士就覺得他的感情狀態奇怪,讓他做了很多項身體、心理輔導,可是都沒發現過問題,最後隻能不了了之。不過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冰島雪子離開東京之後,他雖然會想念她,卻也不會出現控製不住感情的情況。

見忍足侑士神情凝重,鄭直就知道獵物入套了,他亮了亮雪白的虎牙:“多說無用,不如我們來做一個簡單的催眠測試吧。你先閉上眼……”忍足不知怎的就乖乖照做了,“唔,還是先把雙手給綁上吧,我怕你一會陷入深度催眠之後,那份對冰島雪子的感情會暴走。”

忍足白襯衫上麵的兩顆扣子敞開著,原本工整地係在脖子上的深藍色領帶此時正牢牢將他的雙手捆住。他正半坐在洗手台上,鄭直湊得他很近,摘下他的眼鏡時微涼的指尖蹭到眉心,微微地有點癢。忍足在鄭直的數數聲中逐漸放緩拉長呼吸,他並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曖昧。

鄭直將節操往褲腰帶一拴,毫無心裏負擔幹脆地吻上了忍足,舌尖一舔輕易撬開對方的薄唇伸進去撥弄一番,十秒鍾一到即刻拉開距離。鄭直的吻既不溫柔也不性.感,所以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兩人除了呼吸有點淩亂之外,倒也沒出現硬起來這種尷尬的事。

少了鏡片的阻隔,忍足的視線顯得銳利起來,尤其是他現在一絲笑容都沒有,讓他的視線顯得更有壓迫感。忍足極力忍耐被同性非禮的惱怒:“我可以給你解釋的機會。”

“我該說的在吻你之前就已經說完了。”鄭直笑了笑,準備給忍足解開領帶。

“嗯吭!”一個重重的咳嗽聲從衛生間門口傳了過來,光聽聲音忍足就知道那是他們家部長,看了鏡中自己那狼狽的模樣,忍足就覺得尷尬得頭皮有些發麻。

鄭直卻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他收回正要解開綁著忍足雙手的領帶的手,一步步朝著跡部靠近。他在距離跡部僅有五公分的位置停下來,他踮起腳來湊近跡部,仔細地觀察跡部那雙漂亮的深藍色眼眸,態度就像是流連風月的花花公子:“你需要親吻嗎?”跡部沒說話,也沒有回避他的眼神。“看來是不需要呢,忍足就還給你啦。”

鄭直離開之後,跡部也沒有追問忍足發生了什麼事,他隻是拍了拍已經自行掙脫領帶好友的肩膀,然後為好友留出一個獨處的空間。

***

“係統,為什麼跡部沒有受到‘人見人愛’技能的影響,按道理說,這種類型才是小女生們心中的白馬王子的首選才對。”短短半小時,鄭直已經將其他四名冰帝網球部正選給解決了,對比獲得親戚光環加持的忍足,他的其他隊友就沒那麼幸運了,全都是被悶棍敲暈草草了事,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強吻了。

【跡部景吾是玩家冰島雪子心目中的男神,按照玩家的理解,男神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所以就沒將他列為可攻略後宮對象。】

“是嗎,我倒是覺得男神應該是那一種來一發就死而無憾的存在,女人果然難以理解。”

【喂……】

嫖了十幾個少年的鄭·人渣·直工作心得:和男人接吻的感覺似乎並不討厭,尤其在對象是忍足侑士、芥川慈郎之流的美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