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吃飽喝足之後,白蘭對鄭直露出一個‘你懂的’的微笑:“夜晚的西西裏島很迷人,不如我們去……”這是在隱晦地邀請鄭直去紅燈區玩。

“在那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鄭直用餐館裏提供的手帕仔細地把沾到餐刀上的醬汁擦幹淨。對方完全沒有察覺鄭直語氣中的惡意:“什麼問題?”

白蘭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那柄被鄭直擦得錚亮的餐刀便被刺進他的嘴中,迫使得他連合上嘴巴都很困難。冰涼的刀背抵在上顎,並不是特別鋒利的刀刃對準著下方柔軟的舌頭,刀尖隨時都可以捅穿他的喉嚨。

鄭直會讓眼前的這個人活這麼久並不是心血來潮,這個人和十年後的白蘭的長相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因為不能排除十年後的白蘭整過形,所以鄭直便陪他演了一場戲。從交談中,鄭直發現這個人對他表現出一種藏不住的狂熱崇拜,並且對他和白蘭在論壇上的交流完全掌握,隻除了他和白蘭唯一一次電話通訊以外。鄭直麵無表情地將紙筆推到對方的麵前,握著餐刀的手不動分毫:“你是誰,和白蘭是什麼關係,白蘭現在在哪裏,用英語來寫。”(他們一直用英語來交流。)

被鄭直以性命相要挾,這個人之前表現出來的自信全部被摔得粉碎,他哆哆嗦嗦地提起筆來才寫了一句話,肚皮猛的炸裂開來,如果鄭直沒有及時用幻術張開屏障的話,他恐怕要被濺得一身鮮血和內髒的碎片了。鄭直不去看被那個被攔腰炸成兩截死不瞑目的屍體,也不管變得騷亂起來的餐館,他拿起桌麵上那張被濺了大量血液的紙張——“My name is Locher , I work as an j□j hacker(業餘黑客).”

鄭直現在敢肯定眼前這個叫做洛克的男人是被白蘭利用了。語焉不詳的遺言和看似突如其來卻非常恰到好處的爆炸,這些證據無一不指向到現在都還沒有露臉的白蘭,如果這時候再來個電話稍微量一下牌就表現得完美了。如鄭直所料想的,他那台借來的老人手機響起了優美的鈴聲。

鄭直剛接通電話,便聽到對方嘻嘻地笑了起來:“小直,這幾天的遊戲還玩得開心麼?”這無疑就是鄭直這幾天咬牙切齒記恨的白蘭。鄭直知道這個時候發怒的話就稱了白蘭的意了,他冷淡地說道:“托你的福,玩得糟透了,說好的麵基也沒能實現。”

“其實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玩的。”白蘭歎了口氣,聲音還帶著變聲期的沙啞。“不過前幾天我被十年後的我給弄到十年後的世界,他讓別人把他對你下了詛咒的事告訴了我,並斷言以你的個性,肯定會在把十年前的他,也就是我給殺掉。”

鄭直瞟了眼餐館外,外頭密密麻麻地圍著一群人,餐館裏的食客和店員也全部都跑到外頭,此時的餐館裏人就剩下他和斷成兩截的屍體了。“按照十年後的白蘭的劇本演下去的話,我會在見到你之前死去,你們和我的接觸僅限在論壇上,十年後的白蘭又是憑什麼斷言我的行事風格?”

“那個變態是小直的跟蹤狂哦,他把你的生平整理成書集收藏起來,書冊都翻過好多遍了。別說他,就連我看過你的傳記之後都有點愛上你了。”白蘭輕輕地笑著,“不過我還是更愛自己一點,我並不擁有解開你的詛咒的知識和能力,所以……很抱歉。”

鄭直並沒有回應白蘭的道歉,他將椅子上的挎包背到肩上站了起來,準備去找別的辦法殺死白蘭。鄭直正要把電話掛斷,久久沒等到回應的白蘭不甘寂寞地說道:“小直因為十年後的我玩的遊戲要來殺掉我,這樣好像有些不公平。不如我們也來玩一場遊戲吧,我花了一百萬懸賞你的人頭,如果五天後你還能活下來的話,我們就見一麵怎麼樣?當然你也可以在這五天時間裏來暗殺我,不過我並不推薦那麼做,絕對會死得更快。”

鄭直表現得很平靜:“你真的很喜歡玩反派遊戲啊,自己是盛裝的LAST BOSS,卻把我打扮成一個過關斬將的勇士,這讓你很愉快麼?”

白蘭一口答應下來:“非常地愉快。”

“是麼,不過我非常地不愉快。而且從利益得失上來衡量,我與其把時間都花在攻略你給我出的難題上,不如專注地去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把所有希望都壓在殺掉你這個方法上,昨天我聯係上了一位研究靈魂的專家,他有過解除過靈魂詛咒的經驗,我覺得比起和你玩遊戲,去找那位專家幫忙的效率會更高。而且在十年後的世界,我的同伴也在為我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

鄭直站起來往餐館的廚房走去,進入廚房之後,把房門關上,隔絕了正在餐館外頭警戒的警察和圍觀群眾。“白蘭,換做是你的話,你會選擇去玩一個無聊的遊戲麼?”鄭直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如果想要讓他繼續玩下去的話,就給這場遊戲加籌碼。

白蘭才被十年後的自己設計覺醒平行世界的能力才幾天的時間,沒能很好地消化這個能力,現在的白蘭隻是有點小聰明的一個小鬼而已,他還不是很明白要如何做才能捏住滑得像泥鰍一樣的鄭直的命門。白蘭甚至都沒有去確定鄭直所說的那個解除靈魂詛咒的專家是否真的存在,他便急衝衝地說道:“如果你願意陪我玩這個遊戲的話,我就告訴你十年後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五天時間,每天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