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狠狠地擰起眉頭:“你打算要毀滅世界麼?”

“光靠核彈是毀滅不了世界的,我隻是想殺死你而已,踏上意大利這片土地的時候我就已經下定決心絕對要把你殺掉。不光是因為殺掉你可以解除我身上的詛咒,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十年後的你再繼續給我的同伴添麻煩了。”

白蘭那邊沉默著,鄭直便繼續說道:“你現在肯定被那些被我殺得元氣大傷的黑手黨們困著離不開西西裏島吧,唔,核武發射稍稍需要一點時間,就給你二十分鍾逃跑好了。二十分鍾後,核彈群會準時降臨西西裏群島。”這樣說著的時候,昨天那個給了他一個臉頰吻的愛莎小蘿莉嬰兒肥的臉蛋浮現在鄭直的腦海中,這一次為了他的自私又該毀掉多少像愛莎這樣的生命?

白蘭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太多的恐懼:“你才是自私自利的惡魔。”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沒想到你發現得這麼晚,你可真遲鈍。”鄭直懶得繼續和白蘭磨嘴皮子,他掛斷了電話,重新掏出兩枚硬幣準備打電話遙控指揮那幾個在他來到意大利頭三天的時候就下了催眠術的軍官們投射核彈,然後再用十年火箭炮到未來去看看。

鄭直剛把硬幣投了進電話,都還沒來得及撥號,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米白色的手套背麵寫著大大的‘27’字樣。順著手掌看過去,就能看到那個總是能讓人感覺到安心的棕發少年,他說道:“我找到你了!”溫暖的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明亮而又溫和,和整個人都被鮮血和黑暗腐蝕掉的鄭直有著天淵之別。

鄭直扶了下臉上的玩具眼鏡,此時他的臉並不是皆川正直原本的那張,而是一個長著雀斑的灰發藍眼的少年。他微笑道:“綱吉,你還活著啊……看來你們贏了指環爭奪戰呢,恭喜你們。”

“這裏太危險了,和我們回日本吧。”澤田綱吉現在麵對一個殺人狂魔的表現實在太鎮定了,看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還是太大了,這種成熟和他現在的年齡結合起來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鄭直顧不上誇澤田綱吉幾句,他擰起眉頭:“等等,你是說我們?還有誰來了……”△△

見鄭直對他的態度和以前並沒有區別,澤田綱吉的心便放下了一半,他老實地回答道:“我說要來意大利的時候,此夜,山本和獄寺堅持要跟過來。我剛才感覺到你在附近,所以就單獨脫隊了,我想他們應該還在附近。”

鄭直摘下戴在他臉上的小醜眼鏡,把這副眼鏡給戴到澤田綱吉的臉上,然後兀自捂著臉笑了起來,玩家也來到西西裏島的話,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讓核彈落到這座島嶼上了,愛莎和許多人都會因此得救。鄭直笑夠之後才對一臉莫名其妙的澤田綱吉說道:“喂,綱吉,你才是這個世界上的勇者吧。”

“什麼勇者?”澤田綱吉下意識扶了一下有些下滑的小醜眼鏡。

“沒什麼,那隻是一個笑話。”鄭直抹了下臉便恢複了皆川正直原本的模樣,他伸手在空中一握,藍波那柄十年火箭炮憑空出現在澤田綱吉眼前,鄭直把炮口對準自己,“你一會帶著十年火箭炮逃跑吧,敵人快要追過來了。把十年火箭炮還給藍波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給澤田綱吉反駁的機會,鄭直扣下了火箭炮的扳機,他再一次當著澤田綱吉的麵消失在十年火箭炮的煙霧中,十年後的鄭直依舊沒能出現。

澤田綱吉的出現對鄭直來說,就意味著他已經無路可退了。靈魂詛咒專家那邊給出的結論是無法解決,這個時代的白蘭又找不出解除詛咒的辦法,現在連殺死白蘭來扭轉未來的辦法都因為澤田綱吉的出現而不得不放棄,鄭直唯一還剩下的方法就是寄希望在十年後的澤田綱吉和泉此夜的身份了,如果這最後一個方法都無法解開詛咒的話,就連鄭直本人都很難想象出來他會做出什麼——

鄭直來到十年後的時間非常巧合,就像是事先寫好的劇本那樣,以最完美的姿態在關鍵時刻登場。他的落腳是一個會議室,會議室裏的人很多,鄭直認識的人還挺多,泉此夜、澤田綱吉和他的守護者們,以及白蘭。

白蘭完全不顧現在的場合有多嚴肅,拆開第三包棉花糖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他看著瘦削得厲害的鄭直:“你到底在十年前做了什麼,詛咒竟然已經侵蝕得這麼厲害了。”

鄭直都已經懶得對這個白蘭生氣了,他在澤田綱吉身邊空著的位置坐了下來,很自然地端起澤田綱吉麵前的那杯茶喝了幾口來解渴:“怎麼使用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自由吧,倒是你們幾個,現在在這裏做什麼?”

“彭格列十代目和屠龍幫的首領都很可怕呢,他們聯合起來逼問我關於詛咒的事,我也隻能乖乖就範了。”白蘭隨意地說著,完全沒有被脅迫的樣。

泉此夜抽出鞭子狠狠甩過去,要不是白蘭躲閃得及時,碎開的就不是桌椅而是他本人了。“白蘭,你給我閉嘴!”

“為什麼要閉嘴?難得當事人都出現了,我不介意把答案再說一遍。”白蘭比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