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那麼活在當下的羽山葵到底是怎麼做到和幾位不同時代的英靈認識的,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羽山葵擁有可以幹擾時間軸的魔術,這種時空魔術一直被列為禁忌,而且在魔術的曆史上從來沒有人成功過。雖然這個猜測非常扯淡,但這也是最合理的假設了。

那天的初次交鋒再繼續焦灼下去誰都得不到好處,所以羽山葵在吉爾伽美什離開之後當眾宣布了她和Berserker組結盟的事,隨後也跟著離開了。鄭直相信以恩奇都的能力,一定能夠保護好羽山葵和羽山櫻,所以他並沒有急著離開廠區,按照原定計劃,他現在必須找到間桐雁夜商量結盟的事情,畢竟結盟這種事情隻有羽山葵的一句話是不夠的。

鄭直在他藏身的角落裏留下一張名片:“‘衛宮切嗣,我希望有機會能和你談一談正義這個話題。’羽山葵讓我轉告你。”鄭直的身影離開之後,衛宮切嗣壓在一枚煙霧彈的手指才鬆開來。

當時鄭直把名片卡在集裝箱的縫隙裏,謹慎起見,衛宮切嗣並沒有觸碰那張名片,他借著微弱的燈光把聯係方式記下來之後便毀掉了那張卡片。羽山葵參加聖杯戰爭的宣言是毀滅聖杯和守護大家的幸福,在假設羽山葵可以幹擾時間軸的前提下推測,她掌握聖杯戰爭的終局的可能性在40%以上。衛宮切嗣尋思著是否應該和對方聯係看看,不過想到對方似乎對他的過去了如指掌,他還是打消掉了這個念頭。

衛宮切嗣點上一根煙,起身離開了這個便於獨自思考的空間狹小的房間,在房間的外麵,他此生最愛的妻子正在等待著他。

***

遠阪宅的休息室裏。

穿著便服的吉爾伽美什懶散地靠坐在雙人沙發上,張揚上翹的金發全部披散下來,他心情不錯地舉著手中的高腳杯,搖晃著杯中紫紅色的紅酒。在他右手邊,一個神父打扮的男人正腰杆挺直地坐在單人沙發上,這個男人由裏至外散發著一種自律克製的氣息。“Archer,你和Caster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認識Caster的Master。”

問出這個問題的名叫言峰綺禮的神父其實並不是吉爾伽美什的Master,吉爾伽美什的Master是教授言峰綺禮修習魔術的老師遠阪時臣。在言峰綺禮的父親牽頭之下,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在暗地裏結成了奪取聖杯的同盟,所以言峰綺禮才有機會和吉爾伽美什談話。

這個談話本該是遠阪時臣親自和吉爾伽美什談的,可是當他得知現在應該在間桐家接受魔術訓練的小櫻被羽山葵拐走的時候,他便把精力放在了小櫻的身上。把自己嫡親的孩子推進地獄的遠阪時臣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他始終都還是父親,所以他不可能放任小櫻被拐走。在聖杯戰爭已經開始的情況下,他主動聯係上了已經成為敵人的間桐家。

Master的煩惱,吉爾伽美什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輕抿了一口紅酒,醇厚的香味慢慢在舌尖散開,迷人萬分。“告訴你也無妨。我在過去曾經和恩奇都的Master見過一麵,她的具體情況我並不知道。至於恩奇都,他是我一生中唯一一個值得期待的勁敵和摯友,這個世界上可以和我比肩的人隻有他。在我和恩奇都決出勝負之前,你們不要對他的Master出手。”

吉爾伽美什這個要求完全是在強人所難,不過岩峰綺禮臉上刻板的表情也沒有產生絲毫的動搖,他現在最在意的其實並不是和吉爾伽美什關係友好的恩奇都,也不是恩奇都的Master,而是吉爾伽美什曾經提過一次,希望下次和恩奇都見麵時能夠遇到的那個‘他’。

大約在一個多月以前,言峰綺禮就不斷地遭到暗殺者的攻擊,這些暗殺者都是魔術的外行人。他們的刺殺行動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周全的團隊作案,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魔術的存在,言峰綺禮肯定在他們第一次暗殺行動的時候就被殺死了,那一次暗殺最後以言峰綺禮重傷、殺手團滅劃上終結的句號。

這次暗殺行動隻是一個開端,後來接二連三的暗殺頻繁發生,就連聖堂教會都被言峰綺禮的暗殺事件震驚了,他們懷疑有可能是言峰綺禮暴露了魔術的力量,所以才會被當做是異端來追殺,畢竟以言峰綺禮嚴於自律的生活習慣,他們再猜不出其他可能性了。聖堂教會立刻在暗中調查並沒能把幕後黑手的身份查清,隻有一張遠遠拍到的照片,看身形應該是個男性,他穿著長風衣,戴著帽子、眼鏡和口罩。

這個要置言峰綺禮於死地男人並沒有指名委托哪個殺手來暗殺言峰綺禮,他的出價是一億五千萬日元,並且已經將五千萬先押在地下殺手組織,隻要在一個月之內把言峰綺禮的人頭交出來,他會立即現金支付剩下的報酬,否則這個暗殺任務就過期作廢。如此高額的利益擺在眼前,恐怕暗殺組織的人是不會放手的,聖堂教會也沒辦法直接幹預殺手們的行事,再加上查清這是私人恩怨而不是魔術的存在被泄露之後,聖堂教會就幹脆就旁觀監視,不直接插手言峰綺禮的恩怨。

被殺手集團盯上,而且不能把魔術的存在暴露給一般人知道,言峰綺禮這段時間的生活不是一般的難熬,直到一個星期之前聖杯戰爭開戰前夕,他才從聖堂教會那裏得知下任務暗殺他的人撤掉了他的暗殺任務,那人預先支付給暗殺組織的五千萬並沒有收回,而且還額外支付了五千萬撫恤費,這五千萬的尾款是裝箱扔在垃圾桶裏通知暗殺組織的人去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