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美的笑容後麵,唯一能夠泄露他情緒的就隻有被微長的頭發擋住的發燙的耳根。“我會贏的。”
鄭直嘖了一聲,這完全是被盯上的節奏啊,他完全不想和赤司這種棘手的存在有太多牽扯,萬一以後在比賽中對對手下黑手的事情被發現的話,那就難辦了。他微微向赤司靠近,一臉的嚴肅:“赤司,你能用手碰我一下麼?”
在麵對第一個比他強大許多、根本無法掌控的人時,赤司很難找回平日從容的步調,他也完全摸不清鄭直的想法,既然鄭直的目標是籃球聯賽優勝的話,按照他們剛才對話繼續下去的話,鄭直不是應該也發表一下不會失敗或者放馬過來之類的宣言麼。赤司一向不擅長對付不循規蹈矩的人,青峰是這樣的人,鄭直也是,現在的對話方向完全被鄭直掌控著,赤司想要對鄭直說的事情根本沒說清楚。
而且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展開,赤司微微擰起眉看著靠得近得過分的鄭直,無緣無故就突然提出讓他觸碰一下的要求,卻也沒說是碰哪裏。“如果我滿足你的要求,你就能正常點和我談清楚麼。”
鄭直嘴角噙笑點了點頭,赤司抬起手來,將手掌貼在鄭直的臉,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張淡定過頭的笑臉給徹底粉碎,讓這雙眼眸深深地將他的形象給烙印在心底。就在赤司這麼想著的時候,鄭直像是被一個巨大的力道打中臉蛋,臉歪向一邊,整個人向後跌在長椅上。倩女幽魂之花美娘拐夫記
鄭直伸手捂住嘴,劇烈地咳嗽了兩聲,殷紅的血色從並攏的指縫見爬出來,鄭直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咳血,看來這具身體崩潰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快,也許剛度過高中的第一場全國聯賽他就該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緩過呼吸之後,將滿嘴的血腥重新咽回肚子:“算了,我不玩了。本來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赤司贏我一次,不過用番茄醬來裝吐血果然還是做得太過,我向你道歉。”
赤司長久地沉默著,他看起來會像是被這種惡作劇騙過而認為自己取得勝利的笨蛋麼,而且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把這個總是在耍卑鄙小手段的人認定為對手。就算站在鄭直麵前的是個瞎子,他也能從味道分辨出鄭直到底是在吐血還是在用番茄醬來惡作劇,更何況是嗅覺和視力俱全的赤司,這個家夥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才能麵不改色地撒著誰都不會相信的謊言的。
赤司將隨身攜帶的手帕從褲子的口袋中取出來塞到鄭直手中,並把鄭直扔到椅子上的外套拿起來扔到鄭直的頭上:“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醫院。”就算是唯我獨尊的第二人格在主導位置,赤司也沒有把他的溫柔體貼給丟在腦後。這次談話無疑再度被迫中斷。
鄭直仔細地用手帕將手上的血給擦幹淨,然後很自然地把手帕給收進了自己的褲兜裏,這場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練習賽對廣末隊來說至關重要,消化道的病變引起的吐血並不是能夠立刻治療的,早一點晚一點去醫院都差不多,所以鄭直幹脆地拒絕了赤司的好意:“我晚點再自己去醫院。”
赤司腦海中那根緊繃的神經傳來了斷裂的聲音,因為一直沒有遇到過無法戰勝的強大存在,所以在麵對鄭直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去麵對,所以隻能一直用理智去克製著自己使用暴力手段的**,但是赤司最後的理智卻被鄭直的任性給摧毀了。他居高臨下地將鄭直給推倒在長椅上,手中拿著鄭直的那件外套:“現在給我立刻穿上衣服,跟我去醫院。”
就在赤司強迫鄭直穿衣服的這個檔口,廣末涼介為了逃避女粉絲的追捧來到了更衣室,並順理成章地誤會了他們倆的關係。
赤司退開兩步,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做這麼沒有風度的事情,鄭直這回卻老實了起來,他把外套給重新穿上:“赤司,如果我現在生病的事情被他們知道的話,我組建起來的球隊很可能會瓦解崩潰。既然你知道我得的病,就不該不清楚我是經曆了怎樣的辛苦才把這支球隊給組建起來的。你說想要戰勝我,其實是想要戰勝我的球隊吧,如果你覺得用這種方式來戰勝我也可以的話,你大可以把我的病情告訴涼介。”修神外傳
鄭直注意到了赤司微微的不悅,他把散在外麵的運動服給重新裝回挎包並拉上拉鏈,繼續說道:“如果你認為不該用這種方式取勝的話,那就幫我把病情瞞過去吧,現在是球隊的關鍵時期。相對的,如果你肯幫忙的話,我一會就和你去醫院檢查。怎麼樣?”
這是擺在明麵上的利用,赤司卻無法拒絕。赤司看著重新推門進來,麵癱著一張臉、眼神卻異常激動的廣末涼介,這個和他一樣打控球後衛位置的笨蛋是徹底地誤會了他們倆的關係。那就這樣吧……赤司牽起鄭直的手,撒了十四年的人生以來的第一個謊:“廣末,轉告你的隊友我要把小直借走。籃球賽你們好好加油。”
赤司從鄭直手中接過挎包搭在肩上,強勢地帶著鄭直越過廣末涼介身邊離開了更衣室,把廣末涼介單獨留在原地。鄭直愉快地看著大步走在前頭的赤司,這個人意外地也有很可愛的時候。“赤司,謝謝你的幫忙。”
“如果你真心覺得感謝的話,那就管理好身體健康,好好培養你的球隊,最後再被我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