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看了眼將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的紫原敦,他的眼神比掰手腕之前還要凶狠得多:“就讓敦繼續吧,他現在是絕對不會輸的。”果然如他所言,紫原敦贏得了第二場的勝利,他選走了鐵板章魚燒。

接下來雙方換了幾次人,其中互有輸贏,最後就剩一道海膽沒有被選走。鄭直哼笑著站起來:“接下來該輪到我出場了,帝光的,你們誰要來和我比。”

已經基本上猜到鄭直要在比賽中做什麼的赤司不為所動,倒是一直惦記著鄭直的青峰主動接了挑戰。兩人在掰手腕的空桌前麵對麵坐好,右手手掌相握,隻等裁判一聲令下。鄭直直勾勾看著青峰的雙眼,從薄唇裏吐出惡魔的歎息:“青峰給那個叫做相田優子的j□j女友寄過粉絲信吧,三圍好像是35F,24,35。你信裏是怎麼說的?‘夢想是種很好的東西,好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我喜歡j□j。親愛的優子,可以和我交往麼?’署名似乎寫的‘愛你的輝’,而且還畫了好多個心。青峰同學以外地純情呢。”

青峰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原本熱烈的加油聲此時也變得死寂,廣末隊的人習慣性地伸手捂臉,看青峰那張漲得豬肝紅的臉就知道鄭直對他出手了,鄭直那長得數不過來的受害者名單上又多出一名。

赤司把鄭直和青峰掰手腕的情景看得分明,他懂得唇語,鄭直壓低聲音說的話他猜得差不多了,在氣氛舒緩了許多的餐桌上,兩方隊伍雖然敵意並沒有徹底消退,他們倒是不再拘泥於分隊坐,兩方的人混到了一起去。赤司看著幾乎把整隻大閘蟹都給吃進肚子的鄭直:“你是怎麼知道青峰粉絲信內容的。”

鄭直心滿意足地舔了舔手指:“那天正巧撿到青峰用過的信紙。”想要知道前一頁信紙寫的內容,隻要用鉛筆輕輕在信紙上均勻畫上黑線,前一頁紙留下的筆跡基本能夠顯示出來。

赤司習慣性地將一方幹淨的手帕交到吃得有些髒兮兮的鄭直手中,也許是餐桌上的氣氛很舒緩,他很自然地問出已經在腦海中猜想了千萬遍的問題問出口來:“你明明可以培養出全國聯賽中最大的黑馬,為什麼還要執著於這種……手段呢。”赤司今天再次見到廣末隊的人時,他的‘天帝之眼’得出的判斷非常驚人,即使沒有鄭直直接參與比賽,這支球隊都是他奪冠的巨大威脅,絲毫不能輕視。我一定會生兒子!

“因為我們之間的覺悟不同,對你和其他人來說籃球是比賽,對我來說卻是戰爭。不過就算是戰爭,我也不會用花宮真那種會把運動員生涯給毀掉的手段,關於這一點,我完全不介意你給我發好人卡哦。”在鄭直可知的情報網中,花宮真是無冠的五將之一,綽號‘惡童’。他的口頭禪是“天才也好聰明也罷,壞掉了也不過就是垃圾”。他們會在比賽中用卑鄙的手段摧毀對手,與他們比賽的隊伍的王牌或主力必會負傷退場,更有甚者會再也無法參加比賽。

鄭直自認為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從種馬男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除非有必要,否則他更願意努力地去做一個好人。否則當他的道德底線被摧毀,純粹地為了毀滅而毀滅,把別人的痛苦作為享受的話,他將再也無法回到真正的自己。將花宮真的惡行放大無數倍,那就是鄭直最後的末路,他現在看起來精神狀態還非常良好,事實上鄭直積累了太多的負麵情緒,他離惡鬼隻有一線之隔,每天都行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會徹底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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