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工作並沒有做得特別好,他也要求導演不透露出他的身份,所以鄭直在美國養病覺得太無聊去演戲作死這件事隻有赤司知道而已,赤司暗中打算在這部電影出來之後將其珍藏起來。不過這個鄭直與赤司兩人之間的秘密也有個後遺症,鄭直就像是被人按□上的某個開關一樣覺醒了,變得愛演起來。

此時的視頻聊天就是這樣,赤司看著屏幕中對著鏡頭做出赤司征十郎式溫柔微笑、並用手在下巴處用拇指和食指比出個V字的鄭直,他臉上鎮定的表情有些繃不住。“這頂假發並不適合你。你隻是接受物理治療,並沒有使用化療和藥物治療,根本沒有脫發到需要用假發的地步。你怎麼去的美國,就給我怎麼樣回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鄭直遺憾地摘下頭頂上的紅色假發,“對了,我明天的飛機,大概在18號東京時間17:20到日本,征十郎要記得來接機啊。”

赤司點了點頭:“我會去的。”

鄭直回到日本這天,赤司的家裏卻出了變故,赤司的母親出車禍住院,因為赤司的父親忙著工作,所以赤司隻能到醫院去陪母親。雖然用不到赤司來親自照顧母親,但有親人的陪伴比沒有親人的陪伴總會好很多。就算赤司曾經說出‘違抗我的人,就算是父母都得死’這種中二值爆表的話,也不代表他冷血到棄母親於不顧的地步。

鄭直也不是非要見到赤司不可,他給赤司發了條“我們賽場上再見”的短信,便在父母的陪同下一起九州去了。在鄭直決定要到九州念書的時候,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土豪雙親大筆一揮就將事業重心轉移到九州,並將家安在崛越高等學校附近,溺愛程度可想而知。

***

19號,星期三下午的部活時間。

崛越高等學校的籃球館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傳來熱火朝天的籃球訓練聲音,籃球部連同部員和經理一共二十一人,比起暑假集訓的時候多了七名新入部的一年新生。此時部員們正穿著自備的寬鬆運動服站成兩排,籃球部部長廣末涼介和籃球部經理及軍師上杉伊澄站在部員們的麵前。上杉伊澄手中拿著一個本子:“小野、櫻井、鷹無、鬆井和廣末,以上五名是我們籃球部重建之後首戰的首發球員名單。”

報上名單之後,上杉伊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廣末涼介。廣末涼介會意地點點頭:“這是我和上杉共同決定的名單,你們有什麼異議麼?”籃球部重建之後,新入部的人除了鄭直組建的廣末隊以外,就隻有新入學的七名一年生,二三年級的前輩沒有異議,那麼他們更加不會提什麼異議。“既然沒有異議的話,那就……”

“我有異議。”一個聲音從籃球館的大門處傳來,穿著運動服外套的鄭直將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另一隻手很隨意地拍著籃球走進體育館。他將籃球接在手心上,拋給了轉身看向他的廣末涼介,“可以在首發球員的名單上加上我的名字麼?”

新入部的其中的某個性格很是火爆的一年生猛地跳出隊伍,伸手指著鄭直:“你這個沒禮貌的家夥到底是誰,想要來惹事麼?”這個一年生叫做上杉虎,來崛越也是衝著這裏的籃球部被廢部才來的,他有著重建籃球部的野望,就在他熱血沸騰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籃球部在開學的第一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利重建,而且部員們都一副很熟的樣子,部長、副部長、經理什麼的全都選好了。

上杉虎那顆比他的身體還要龐大的野心頓時碎成了渣渣,他當然不服氣,不過當他被人用球技修理了一圈之後,還是老實了下來,對球隊內部的人服氣,也不代表這個刺頭會對外來的人服氣。所以在看到鄭直類似於挑釁的行為,這個沉不住氣的家夥第一個站了出來。

就在上杉虎暗暗為自己帥氣的表現點讚的時候,和他同姓的上杉伊澄用本子拍飛他,第一個走到鄭直身邊,攤開本子掏出筆:“好的,你想要把哪個人換下場?”

鬆井晉助狗腿地繞到鄭直背後給他揉肩膀:“大爺,你什麼時候把剩下的戰國武將模型交給我,我已經完成訓練內容了。”

小野良平撲到上杉伊澄背上:“不準換我下場!”

櫻井光走到小野良平和上杉伊澄的身邊:“也不準還我下場。”

“把我換下場的話也無所謂。”廣末涼介走到鄭直的麵前,“歡迎回來,正直。”

上杉虎目瞪口呆地看著在他麵前總是很有氣勢的同級生們做出各種討好的行為,他這該不會是在做夢吧?鷹無政拍了拍上杉虎的肩膀:“你不是說過重建起這個籃球部的人很厲害麼?那個人就站在你的麵前啊,我很感謝他。”

083黑子的籃球

導讀,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要從美國回來的

九州的籃球氛圍並不是特別濃鬱,所以高中籃球水平說強不算得很強,說弱也不見得很弱。但有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九州已經連續九年沒有出過全國聯賽的冠軍籃球隊了,一年三場全國性賽事,也就是說九州這個整體已經經曆了二十七次的失敗。當失敗已經變成習慣之後,反而會變得輕鬆起來。雖然九州的高中籃球部中不少都說著要在全國大賽上取得冠軍,但事實上心裏想著如果能夠打進決賽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