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打扮和海常高中格格不入的男生在全國聯賽正賽前期來參觀海常高中的比賽,他們一下賺足了眼球。正在海常高中那個胖乎乎的教練打算趕人走的時候,黃瀨一臉激動地跑到兩人麵前,用閃閃亮的眼神看著廣末涼介:“小涼介、皆川,好久不見,你們是來看我的麼?”在眾人眼裏,仿佛都看到了黃瀨頭上長出兩隻狗耳,身後還有一條大尾巴搖晃不停,這活脫脫的忠犬形象讓人不忍直視。

鄭直現在也弄不清楚把廣末帶到這裏是否正確了,他用手掌撐住黃瀨的下巴把他推離開廣末一段距離:“我們不是專門來看你的,隻是來和半決賽的對手打聲招呼而已。”

黃瀨那臉賣萌的表情不見了,他變得嚴肅起來:“是呢,忘記恭喜你們進入全國聯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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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的那句“和半決賽的對手打招呼”實在拉仇恨,這個仇恨值全部讓廣末一個人給承擔下來,因為鄭直接到了電話,剛把帥氣的台詞說完就馬上要離開了,而廣末則被鄭直給撇下在海常高中,並約定好晚上在廣末家再見。

和海常高中的‘打招呼’結束之後,海常籃球部部活也差不多結束了,廣末幹脆就到附近的快餐店裏多等一會,在補貨結束之後和許久不見的黃瀨敘敘舊。黃瀨在快餐店裏找到廣末的時候,廣末正看著擺在桌麵上的手機發呆,他在廣末的對麵坐下來:“小涼介,發生什麼事了?”其實在籃球館見麵的時候,黃瀨就察覺到廣末藏在麵癱臉下的心情並不好,隻是在那個場合並不宜說破。

認為幸福會隨著歎氣而跑掉而很少歎氣的廣末此時卻止不住地歎氣:“涼太,你知道正直的病吧?”這件事到後來已經不是秘密了。

黃瀨說道:“當然知道啊,他就是因為生病才會在秋季學期到美國去療養的吧。他現在不是已經結束休養回來了麼,看起來……也非常健康。”說著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鄭直推開他的時候用的是手掌,他卻有種被拳頭撞開的感覺。

廣末搖了搖頭,“不是的,他的體力已經沒辦法支持他參加全國聯賽的正賽了,這次回國隻是想和我們一起參加全國聯賽。”會把這件事和黃瀨說,一是因為即使隱瞞這個情報,上場比賽時鄭直不出場的話那也是沒有區別的;二是因為黃瀨是廣末除了同球隊以外的唯一好友,鄭直無法上場比賽給他所造成的壓力和愧疚是沒有辦法向隊友們訴說的,作為隊長廣末必須堅強;再者,黃瀨也不是個大嘴巴的家夥。

因為處境和廣末完全不相同,黃瀨是無法體會到廣末在麵對的情況會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伸手撫摸幾下廣末的微微硬質的黑色短發以示安慰。有件事情埋在黃瀨心底很久了,廣末偶爾會露出像少女一樣的表情,雖然和他的外形一點都不搭,但黃瀨卻覺得廣末的這個表情其實也不錯,會讓人想要憐惜他。這件事是絕對無法說出口的,否則黃瀨絕對會當成是變態。

後來廣末和黃瀨在快餐店吃了晚餐,期間聊了不少和籃球無關的話題,黃瀨還說到上星期有個漂亮學姐跟他表白,外形正好完全符合他的審美標準,不過他最後還是拒絕和那個學姐交往,還被凶悍地扇了一巴掌。黃瀨用來拒絕的理由是他想要認真打籃球,事實上卻覺得和學姐交往的話其實是一種背叛,但是到底背叛誰,黃瀨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他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在暗戀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