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其實黑子並不想來觀戰這場比賽。在國三暑假集訓的時候,早餐是每個人單獨一份的,黑子這個存在感極低的家夥的早餐不慎被旅館的人遺忘了,所以黑子不得不去廚房覓食。廚房裏的人在聊著鄭直的八卦,把他吃的食物說漏了嘴。把那種難吃的漿糊狀食物當做主食,黑子不難想象鄭直的身體狀況有多糟糕。如果鄭直上場的話,這對他來說將會是一場煎熬至極的比賽。

火神睜大眼瞪著黑子的側臉剛想要發火,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黑子的情緒有些低落,所以他隻能撇過臉來看著將袋子藏到身後的相田麗子:“倒是教練是來做什麼的?觀看比賽的話,不需要帶這麼大一個袋子吧?”

就在相田麗子吞吞吐吐的時候,有人幫她回答了這個問題,穿著崛越籃球隊外套和長褲的鄭直小跑過來:“麗子,抱歉,讓你久等了。剛才我和大家臨時開了個會,沒注意到手機響。”

“沒關係,還是比賽比較重要。”這個時候相田麗子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了,她將手中的袋子塞到鄭直手中,“我做了一些蜂蜜檸檬,你們比賽要加油。”鄭直笑著應了聲是。相田麗子和廣末涼介關係特別好,是廣末涼介告訴相田麗子鄭直會回來參加全國大賽並邀請她來觀戰的。因為父親的工作,相田麗子對肌肉非常迷戀,一切都用數據來說話的相田麗子對鄭直的處於中下水準卻可以爆發出強大力量的身體非常在意,這也許就是戀愛吧(並不是)。

“皆川君,好久不見。”黑子見鄭直朝他們看過來,很禮貌地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鄭直親昵地伸手揉了揉黑子那頭柔順的頭發,“黑子是來為我們加油的麼?”

火神很少見到黑子有這麼乖順的時候,被摸兩下頭發你臉紅什麼!他憑著一股衝勁擋在黑子的前麵:“我是火神大我,是黑子的隊友。”

對於火神滿滿的敵意,鄭直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火神大我,是阿列克斯加西亞的得意弟子吧。我在美國的時候和阿列克斯關係還不錯,她總是提起你。”

說到教授他籃球的恩師阿列克斯,火神的敵意突然去了一截,他正打算問問阿列克斯的事情時,相田麗子卻打斷了火神的話:“正直,比賽還有十幾分鍾就要開始了。你還沒有熱身吧?不需要去準備一下麼?”即使鄭直的衣服把他包的個嚴實,相田麗子還是隱約看出了情況。

鄭直扯起嘴角,將相田麗子交給她的袋子甩到後肩上:“沒關係的,這場比賽我不會出場,所以不做熱身也沒有關係。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到隊友們身邊去。”

在鄭直離開之後,火神莫名其妙地看著陰沉著臉的相田麗子和黑子哲也。“他為什麼不上場比賽,難道崛越強大到即使他不上場,也照樣能取得全國大賽優勝的地步麼?”

在相田麗子給火神解釋鄭直的情況時,鄭直已經回到了大家的身邊,準備室裏的氣氛並不算緊張,大家三三兩兩地聊著天,在鄭直提著麗子的手信回到準備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鄭直將手中的袋子放在空著的長椅上:“久等了,我們出去吧!”

夏之IH的終戰,雙方隊伍走進賽場的時候都贏得了觀眾們極其熱烈的喝彩,注意到洛山隊中並沒有出現那個赤發異色瞳的身影,鄭直的嘴角綻放了無聲的笑容。赤司出場的話,崛越的勝算也能達到七成;但是赤司不出場的話,這場比賽的冠軍注定會是崛越。

鄭直對赤司這個人的印象還算不差,但是絕對沒有好到需要在美國療養的時候保持經常聯係的地步,他會一直和赤司保持聯係隻是對赤司來打感情牌。雖然兩人聯係的時候,鄭直對比賽的事隻字不提,隻是表現出一種對生活的樂觀來,卑鄙地利用了赤司對他的好感。

赤司這次沒能來參加比賽一部分原因固然也是因為家裏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事,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鄭直的蠱惑。赤司並不是沒有談過女友,但對鄭直的這種若有似無的感情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即使再怎麼被人吹捧得厲害,赤司也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很難從鄭直為他精心準備的泥沼中掙紮出來。

這場比賽結束之後,麵對洛山的落敗,赤司這個一年級就成為洛山籃球隊隊長的肯定會受到不小的責難,也許那個時候赤司就會從鄭直的甜蜜陷阱中清醒過來,他和鄭直的這段友誼肯定會迎來終結,不過鄭直也不會再在意,因為那個時候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即使赤司不出場,洛山的球隊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無冠的五將除去木吉鐵平和花宮真以外,其他三人都在洛山,他們的實力是僅次於奇跡世代的存在。

另一方麵因為崛越這匹黑馬的崛起,他們的比賽基本都被挖了出來,鄭直和青銅6號的ONE ON ONE也被炒的神乎其神,大家一直期待著鄭直會在比賽中出場,可是他卻連坐三場冷板凳,在最終的賽場上,他竟然還在坐冷板凳。

雙方的王牌都沒有出場,那麼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可結果卻出乎意料——這場比賽竟然是崛越對洛山的絕對碾壓。崛越的每位球員都表現出驚人的球技,就仿佛是身上的某個上限的開關被打開,洛山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這完全是崛越單方麵的表演賽。可是明明比分越拉越大,可是觀眾卻沒有從崛越的球員眼中看到勝利的喜悅,反而看到了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