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希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鄭直用頭發梢都能想明白這個家夥是追著他來的,表麵上是一個無害的忠犬,但是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將會喚醒那個沉睡在忠犬表皮下的魔。能讓係統舍棄絕對不讓係統精靈相互見麵的原則,鄭希肯定支付了一大筆的氣運值,四五百格氣運值肯定是少不了的。鄭希成為係統精靈的時間比鄭直還要晚,他收集到的氣運值卻是鄭直的好幾倍,猜都不用猜,鄭希肯定是用了極其肮髒的手段。
鄭直仰麵望著被樹木擋去大半的陰霾密布的天空,他在認真地思考著一個問題,是和鄭希虛與委蛇,完成任務之後就丟下鄭希不管,自己一個人擺脫係統;還是該負起責任來把鄭希的事情給解決掉。
兩個選擇,顯然前者更加輕鬆。鄭直知道自己的喜好,在完成任務這段時間讓鄭希保持忠犬狀態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不過那樣做的話,就等於他丟棄了鄭希,以鄭希這個入魔的狀態,係統想要將他囚禁成為一輩子為係統服務直到靈魂消失簡直輕而易舉。
但是要選擇後者的話,鄭直很可能要直麵負麵狀態的鄭希,那個狀態下的鄭希絕對非常危險,危險不隻是來自於隨時會觸發的電擊,還有鄭希的實力。從鄭希剛才無意識使出來的魔法就能看出,鄭希現在的實力絕對不會弱於鄭直在種馬男世界時巔峰狀態的三分之二,這三分之二的神級力量不是鄭直能夠抗拒的。
這兩個選擇是很為難的選擇麼?其實並不是——
在鄭直主動親吻鄭希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個親吻是一個約束,約束鄭希不要再親吻玩家,也是在提醒他不要使用肮髒的手段。如果隻是虛與委蛇的話,根本不需要做到這一步,更不需要關心屬於鄭希的玩家。
鄭直鬆開權杖,將雙手捂在臉上,在雙掌籠罩著的狹窄區域裏,呼吸的聲音變得微微轟響,這是活著的感覺。鄭直彎起嘴角,他對法則起誓,會對命運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的鄭希負起責任來,這一次絕對會殺死鄭希的身體毀掉他的靈魂,讓他徹底回歸自然。
鄭直在草地上躺了好一會體力才恢複過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打算去看看蘇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鄭直掏出手機一看,對這個世界奇形怪狀的字體適應良好地念出來電的名字:“庫洛洛。”恩,根據蘇珊同人文的設定,這個庫洛洛是‘ALL西索’後宮之首。
鄭直嫌惡地撇了撇嘴,這又要麵對一個腦殘麼?他接通電話,語氣並不太好:“庫洛洛,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優雅的如同德芙般絲滑的低沉男聲:“唔……西索,你今天的語氣怎麼沒帶符號。”
鄭直抽了抽嘴角,他又不是中村那個聲音千變萬化的變態,這種把撲克牌的符號用語氣具現化出來的技能他怎麼可能會懂。“你有什麼事情麼?”
“是的,光是聽著你的聲音,我就有種想把你按倒在床上變換著各種姿勢把你.操得連大腿都合不上,哭得聲音都啞掉的衝動。”依舊是用德芙般絲滑的低沉男聲,說話的內容卻低俗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