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麼容易醒。明燭把小蛋糕的外包裝撕了,然後整個放在了陳沒的手上。
陳沒的五指修長,小蛋糕被陳沒捏著看上去也美味了幾分。陳沒手捏著蛋糕,隻是看了看,沒動靜,倒是沒讓蛋糕給掉下去。
明燭也是耐心地看了半天,見陳沒對小蛋糕無動於衷,他才緩緩帶著陳沒的手到他嘴跟前。
“張嘴。”明燭誘導道。
陳沒果然乖乖地張開了嘴,明燭帶著陳沒的手讓他自己吃,後來看到陳沒手上蹭著油膩膩的想了想還是自己喂他,免得把手弄髒了。
明燭把蛋糕撕成對半放到陳沒的嘴裏,陳沒的嘴巴動了動,嚼了幾口,然後猛地皺了皺眉頭,用手捂住嘴巴全吐了出來。
眉頭緊皺的模樣就好像吃了什麼特別重口味的東西。
明燭立刻抽了張餐巾紙,把陳沒手上吐出來的東西擦幹淨。
難道是蛋糕不合口味?
明燭又去客廳裏翻箱倒櫃地找其它零食,因為自己平時不喜歡吃,也沒多備些零食,隻有小餅幹、小蛋糕之類的。
明燭拆了一包閑趣餅幹,剛才的小蛋糕是甜的,閑趣餅幹是閑的,口味不一樣。
明燭直接把餅幹掰成了兩瓣。
“來,張嘴。”
陳沒慢慢地嚼了起來,等他停住嘴部運動,明燭又把另外半塊喂給他,吃得特別津津有味的表情讓明燭喂食得特別有成就感。
喂了六片之後,明燭覺得差不多了,也不能吃太撐,因為一會還要給他煮點醒酒茶。用手抹了抹陳沒嘴邊的碎屑,明燭把包裝袋卷了起來放在床頭櫃一邊。
“累了就先躺會,等會再喝杯醒酒茶。”也不知道陳沒有沒有聽懂,明燭便去廚房做他的醒酒茶了。
因為剛煮好很熱,明燭又用兩隻碗把茶水倒來倒去讓它受涼。端著碗進去的時候,明燭一怔,有些好笑地看著陳沒。
原來,趁明燭不在的時候,陳沒偷偷地把剛才還沒吃完的餅幹都解決光了。袋子掉在地上,裏麵的碎屑也撒了一地,而那個小吃貨此刻騎著被子優哉遊哉地在睡覺。
吃了睡睡了吃,真像隻可愛的小豬。
醒酒茶還是要處理掉的,明燭搖了搖陳沒,讓他醒過來。可一旦被瞌睡蟲侵襲的人是隻管自己睡覺的,明燭拍到陳沒肩膀的時候陳沒就用手揮開了,繼續高傲地撅著屁股。
叫了幾次未果以後,明燭還是算了,估計沉默是困得不行了。
明燭拿了衛生間幹淨的毛巾幫陳沒擦了擦臉,上身換了套幹淨的睡衣,下麵是把外麵的牛仔褲給扒了,隻留了條短褲。
明燭扯著被陳沒壓住的被子,總算是給拿出來了,蓋在陳沒身上,明燭也滿身疲憊地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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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燭是被熱醒的。他打了個哈欠,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陳沒緊繃的睡臉以及撲閃的睫毛。
明燭看出來陳沒是在裝睡,於是慢慢地他將自己的手貼近了陳沒的臉,溫柔地捏了一捏。眼皮底下覆蓋的眼珠子滾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睜開來。
明燭偷樂了一下,然後將手緩緩移動,觸到了他的唇邊。
在他的下嘴唇上滑過弧度,正當明燭打算近一步靠近,氣息也粗喘了起來的時候,陳沒終於有了反應。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和明燭來了個對視。明燭不慌不亂地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微微一笑。“早。”
與之相對應的是陳沒臉上有些尷尬的表情。
明燭繼續調♪戲著。“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睡,默認我對你的動手動腳。”
明燭輕輕地嘖了一聲,有點沒盡興。如果剛才陳沒繼續裝睡的話,他保證自己會得寸進尺地親過去,就算被當場抓包了也沒關係。
對方本來就知道自己喜歡他,這種場合之下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把持住。
陳沒慢慢地起來,明燭也跟著起身。
然後陳沒才終於切入了主題。
——我怎麼在這?
明燭就笑著說道,特別實誠。“昨天你喝醉了,抱著我不肯放,又哭又鬧的,我隻好把你帶到我家來了。”
陳沒顯然也是被喝醉酒後的自己嚇了一跳,睜著兩隻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明燭。
明燭忍住了笑,勾了勾嘴角。“酒量不好下次少喝點,雖然你喝醉的樣子也很可愛,不過喝酒傷身,還是少碰。”
陳沒臉上的紅暈立刻蔓延到了耳根子上,生生地平添了幾分風情。
“我先去買早飯,你吃完早飯再回去吧。”
明燭說罷就起身往衛生間走去,在陳沒低頭迷茫地看著自己身上略微陌生的睡衣時,明燭特心有靈犀地喊了一聲。“你衣服放在床頭櫃了。”
明燭洗漱好出來的時候,看到陳沒還很迷茫地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走近,明燭很熟練地摸了摸陳沒的頭。“怎麼了?”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明燭一哂,道。“光說對不起不夠,昨天我可累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