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蕭卻是為她突然湧出的戾氣吃了一驚,明明是個柔柔弱弱的病身子,那呼嘯而過的鞭風卻顯得她有些頑強剛毅。
“我再問一次,這信是否通報得,這門是否讓我進”,宋晗榆身子小小,語氣弱弱,但她手握那蜿蜒在地的淡青竹鞭,僅是站在那兒,便讓那兩個守門奴才開始瑟瑟發抖。
秦芳華自然也將方才的一幕看在眼裏,她除了跟秦蕭一般的心驚之外更多的卻是心疼——到底是怎樣的險惡環境才讓她身若病柳,不得已之時又不得不爆發出這般的狠戾!
那兩個奴仆她自然是認得的,也算是宋家的老人了,她不忍心再看見宋晗榆憑著那副病怏怏的身子去強撐出滿身的戾氣,上前兩步,走到那二人麵前,話語鏗鏘有力:“來訪者可不止我這已被人掃地出門的可憐婦人,與我這病弱無依的女兒,這位是京城秦家的秦蕭少爺”,她說著便側了側身轉向了此刻霸氣外漏的蕭爺,“你們今日若不讓秦芳華與宋晗榆進,那自是沒什麼大礙,但攔住的若是這京城秦家的人。”
她頓了一會兒,時時委婉的眼神之中也透露出狠厲,“這下場會如何,便斷是你們想都不敢想的淒慘。”
秦芳華原本就是秦家人,也曾是個家境富裕的大小姐,說起這番話來自然也能咄咄逼人,不論儀態氣場皆比那兩個方才挨了打、唯唯諾諾的奴才高出幾分,宋晗榆看慣了秦芳華溫柔怯懦的樣子,此時見她為了自己這般凶狠地唬起人來心中有些驚喜。
先是被打、再是被嚇、現在宅門之外又立著個什麼京城秦家的公子,他們再不去通報定是不行了,於是二人打耳商量了幾句,便踉踉蹌蹌地轉身衝進了宋宅之內,似乎攔在門外的不是人而是蟒蛇毒蠍。
宋晗榆摸了摸鞭子,那鞭子便自個兒卷成個坨的樣子又讓秦蕭吃了一驚,他就是個順風順水長大的貴少爺,金銀珠寶見得多,稀奇古怪卻見得少,那日宋晗榆一個女子的招親大會已十分別開生麵,這段時間零零散散的接觸下來他也跟發現她與那些個普普通通的大慶女子相比,是十萬分的與眾不同。
這次倒十分快,那兩個奴才許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宋老爺與陳氏麵前,收到命令之後又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回秦公子的話,老爺有請,但這兩位”,他們望了望秦芳華與宋晗榆,“這兩位已是被宋家驅逐的閑人,不複宋家之名,自然也進不得宋家之門。”
宋晗榆此時深深覺得這大慶皇朝真是個迂腐的地兒,在路上她便想過要來個硬闖,沒曾想若未得到主家允許就擅入民宅,竟等同於犯下了與殺人越貨一般的大罪,此時二次被拒她焦得頭疼腦麻,隻想把鞭子抽出來把這陳氏的狗打個痛快,打到他們來請自己進去。
秦蕭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我娘親的妹妹名為秦芳華,而這宋晗榆又是秦芳華的親女,自然都是我秦家人,既然已被你宋家驅逐,那便與你宋家再無半分瓜葛,今日來便是以我秦家人的身份來。”
一旁的秦蕭卻是為她突然湧出的戾氣吃了一驚,明明是個柔柔弱弱的病身子,那呼嘯而過的鞭風卻顯得她有些頑強剛毅。
“我再問一次,這信是否通報得,這門是否讓我進”,宋晗榆身子小小,語氣弱弱,但她手握那蜿蜒在地的淡青竹鞭,僅是站在那兒,便讓那兩個守門奴才開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