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說話,別把牙凍掉了。”白禾狠狠地說,“哎……你還太小,不懂。人啊,一旦老了就會懷念曾經年輕時候的浪漫。”白禾輕輕歎了口氣故作深沉。
“有病。”羅軍聳聳肩繼續吃冰激淩,“怎麼會有七彩雪?”
“人造的。”白禾回答。
“不對,從科學的角度認知七彩雪是因為藻類植物被暴風雪掛在了空中所以形成的。”羅軍看起來很有專業素養,就差推一推眼鏡了。
“你怎麼知道?”白禾驚訝。
“我見過啊。”羅軍看著白禾。
“那你還問我怎麼會有七彩雪。”白禾憤憤然。
“就是考你一下。”羅軍三兩口一個甜筒吃完了。
“小心胃疼。”白禾看羅軍把甜筒吃完了就狠狠的說,“街上都是情侶啊,我們倆走在一起會不會很奇怪?”
“你現在才發現?你自己要來這麼熱鬧的地方的。”羅軍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其實沒有一份責怪,更多的是一種寵溺。
白禾沒搭話,兩人肩並肩漫無目的的走著。白禾的手輕輕碰了一下羅軍的手,隻是無意間的觸碰並沒有停留。緊接著白禾又輕輕碰了一下羅軍的手,這一次是故意的,但是很快白禾的手就劃開了。白禾心裏咚咚直跳,牽手而已自己之前也不是沒和比人牽過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格外的緊張,或許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大男人跟本就不應該牽手的原因吧。但是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很渴望牽手,哪怕隻有一下呢。白禾的手又故意碰到了羅軍的手,這一次白禾稍稍停留了一下,緊接著心跳著不敢繼續匆匆劃開了。白禾心裏興奮著,已經醞釀好了下一次。這時候一陣溫暖,自己的手已經被包裹在了一個溫暖裏了,羅軍的手幹爽溫暖而且有力。白禾輕輕側頭看到羅軍紅透了的耳根子,小小的耳朵粉嘟嘟的格外的可愛。隻是一小會兒,大概連十秒鍾都到不了,羅軍就匆匆放開了手。
羅軍半側過頭看向白禾:“膽真大。”
“就一下下。”白禾不在意的擺擺手,“要到地方了。”
“到地方?你要去哪裏?”羅軍好奇的問白禾。
“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著什麼急?”白禾繼續往前走。
白禾帶頭走進了一家銀飾店。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前台小姐禮貌的詢問。
“我來取貨。”白禾把一個單子遞給了前台小姐。
“這是您的。”前台小姐禮貌的從櫃台裏取出來一個精致的小袋子。
“謝謝。”白禾轉身往外帶著羅軍走了出來。
白禾拉著羅軍走到了暗處人少的小巷子,然後拿出其中一個小盒子對羅軍說:“給你的。”
“我又不是女人。”羅軍看見剛才那家店鋪是買首飾的。
“你看看再說啊!”白禾催促羅軍打開盒子。
羅軍打開盒子,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串兒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成的手串珠子。很古樸的木頭紋飾,仔細一聞有一股清新的木頭的香味兒
“好看麼?”白禾問羅軍。
“挺喜歡。”羅軍回答。
“你沒有注意到又一顆珠子和別的珠子不一樣麼?”白禾催促羅軍仔細看。
羅軍拿起珠子在手裏把玩兒,突然一道亮光黃金眼睛裏,仔細一看在最中心的一顆珠子上麵掛了一個戒指,竹子的大小正好和收支差不多粗,剛剛因為在盒子裏放著所以沒有看清,現在再仔細一看除卻中間那一顆珠子每一顆珠子上麵都有一圈兒和剛剛戒指一樣的紋飾,很簡答的花紋給手串兒珠子增添了一種精致細膩的感覺。
“我想你有一天帶上這戒指。”白禾看著羅軍的眼睛,羅軍那雙細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溫暖的,緊接著是綿長的感動整整溢滿了眼眶。
“嗯。我很喜歡。”羅軍回答白禾。
“我知道我肯定沒有禮物,所以我給自己買了。”白禾聳聳肩拿出口袋裏麵另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麵安靜的躺著一枚戒指。
“……這是我第一次過情人節。”羅軍想要解釋什麼,可是看著白禾的溫暖的笑容,一下子就明白了其實什麼都不需要說,白禾什麼都明白。成年人的愛情裏,更多的是理解與包容。隻要知道你有一顆,愛自己的新就足夠了。
“我知道。”白禾神色安然,暖暖的笑著不再說什麼。
“我在做一個娃娃,長得很像你,晚點兒給你。”羅軍想到白天的時候自己做的那個娃娃。
“做娃娃?”白禾詫異,“難不成跟東東的那個一樣?!”白禾香氣那個長得跟羅軍差不多,神態冰冷的兔子娃娃就有點兒想笑,“那個也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我剛開始學,那你練手了,我的老戰友賣這些東西,東東的是他做的。”羅軍解釋說。
“我倒是還真想見見你的老戰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白禾笑笑心裏開始期待著那個長得和自己很像的娃娃。
“那天介紹給你們認識。”羅軍點點頭答應著說,“你們應該會很合得來。”從某種方麵來說,白禾和林易都是很平靜的人,隻不過一個是暖暖的,一個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