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她神色黯然,“永遠不會忘記……” “不!”昊風大叫,“不許你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回去……” 舞揚的神色堅毅,“你可以監禁我,但不能阻止我逃,我會用盡一切方法逃跑,緊抓住我所能把握的每一個機會。”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他森森地看著她,怒氣漸漸超越了理智。 舞揚搖頭,輕輕地推開他,被他抓住的手臂已經麻木,她緩緩地退了兩步,抬頭仰望昊風的眼睛…… “我不是威脅你,隻是不想隱瞞你。”她誠實地表達出她內心的意見,“我不想不跟你說再見就走……” 她……現在是和他告別嗎?昊風突然感到一股絕望,“你不可以離開我,你忘記你仍是我買來的奴隸嗎?”他低聲咆哮著。 舞揚窒了一下,“是的,我是你買來的……”他的確花了兩萬兩金子,在目前這種情形,要想讓他替她查明真相好回昆明,無非是癡人說夢,而她也不敢問昊風,替她送的信件結果為何?“賣身契呢?”她啞著聲問道。 “賣身契?” “何世昌竟然敢說他是將我贖下,那麼一定有給你賣身契吧?他不可能那麼粗心,連資身契都忘了假造。”舞揚伸手向他要道:“我的賣身契借我看。” 昊風猛地把她抓住,又忿忿地放開她,大步走向靠窗的那個櫃子,拉開抽屜,拿出薄薄的一張紙,再走回她麵前,視線牢牢地盯著她,“這就是你要的。” 舞揚默不吭聲,隻是接下那張文件,低頭檢視,是賣身契沒錯,“隻是一年?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何世昌還算有些良心,不是假造兩年或者三年。”她放在桌上。 他粗聲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 舞揚盡力維持她的清醒,平時最不喜歡動頭腦的她,其實是因為沒有那個機會,現在的她幾乎是被迫在短時間長大。 她深吸一口氣才道: “我的意思是……隻要我償了那張賣身契上的約定,你就應該讓我回去,高貴的殿下啊!你該不會違約而讓天下人恥笑吧?” “你該死!”他怒吼,狂亂地在她臉上巡視,“該死!”她為何那麼疏遠地喊他殿下?她喊他殿下的表情令他心碎。 “或許我是。”她承認。死了就不會再有這麼苦澀的心痛了吧?“我知道你會信守賣身契上的約定。” 真諷刺!昊風想道:她在這件事上竟會對他有如此大的信心,卻不相信他們之間會有好的未來。 他忽視她,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在這麼釗鬆氖焙蚧穀緔說拿覽觶刻焐蝗話盜訟呂矗徽笳箐懶ちさ撓晟矗詞乖詘碚饣璋檔墓庀咧攏拿酪膊輝興亢裂飛 “殿下,給我指示吧!我要開始我的工作了,你到底買我有什麼用處呢?”舞揚認真地問他,否定她心底那分真正的情緒,假定她就隻是一個買來的奴婢,隻是為了償債而在他身邊,很認命地等著期限到期,對主人一點感情也沒有。 昊風的表情陰沉,心情和外頭一樣地打著悶雷、下著陰雨,他快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 她緩緩退開,也察覺昊風的危險性,不願和他靠得這麼近…… “噢!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殿下可以命我起舞助與娛樂嘉賓……” “住口!”他嘶聲命令。 “不想吃喝?”舞揚歎口氣,“那我能做什麼呢?跳舞是我的專長,從進府到現在,我沒有跳過一次給殿下您看……” 他上前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用力抓住她的上臂,挑高濃眉狠狠地瞧著她,“不要再說了!” “噢!”她恍然大悟,“殿下是想提早休息嗎?”她顫聲問道:“是要我侍寢嗎?”她掙紮空出雙手,笨拙著解著自己的衣帶。 “住手!”他銳利地倒抽一口氣,“你這是故意氣我?”眼中盡是飽受折磨的神情。 舞揚試著硬起心腸不被他軟化: “這是我主要的工作,不是嗎?我是侍寢的女人。” 昊風粗啞地說道: “不,你不是!” “我記得很清楚,你說我是侍寢的女人!” “該死!”他詛咒著,“你不是侍寢的女人,我說你不是就不是!”他狂猛的怒氣已讓舞揚有些害怕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像這一刻般地危險。 “你不要我了?”舞揚扭曲他的話意,“沒關係,你是主子,你想要我去做粗活嗎?我以為侍寢的女人地位會比較高……”她驚駭地看昊風震怒地將桌子踢翻,碎裂聲刺耳恐怖,他臉色鐵青灰白,泄憤地將地上破碎的木片踩成碎屑,她覺得他想踩的可能是她…… 她撫住胸口,鼓起勇氣將話繼續: “你在生我氣嗎?我沒辦法,我想回去……” 昊風暴怒地抓住她,舞揚的腳被他抓得離地三尺。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舞揚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如他所願”地又說: “我想回去,但你付了錢,你不想放我回去,我應該做等值的事來償還……” “夠了!”他低聲咆哮。 他受夠了!昊風僵硬地將她放回地上,向後連退了兩步,避免自己在盛怒之下殺了她,在這種情況中,他是極有可能這麼做的,看她一副討打的模樣。 她明明知道他想娶她為妻,卻在那兒想盡辦法挖苦他、氣他,不知好歹地刺激他,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違逆他的心意;隻有她!從認識的第一天就不按他的指示行事,硬是將他氣得頭昏眼花,他太寵她了嗎?是他將她龍得沒有分寸,應該讓她去吃苦,受人欺負過後,她才會珍惜他對她的愛意,知道他是多麼地保護她、珍視她,才會打從心底感激他、順從他。 舞揚偷偷從眼角瞧他,他說“夠了”是什麼意思?是決定要讓她做粗活了嗎?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生息之後,她的身體狀況漸漸回複,可能再過不久,她的功力就可以恢複正常,現在應讀有能力做粗活了,然後她要找機會逃跑,等回到家,她會差人送還他金子。 “那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工作?”她試采地問他。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他要出手打她了,昊風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緊握的雙拳微微地顫唞,眼睛瞪得比平常大了一倍。 “什麼時候?”他冷冰冰地重複她的話。 舞揚等待他的指示。 “黃金萬!”昊風高聲叫喊。 外頭立刻衝進來一個人,正是黃金萬,“殿下!” 昊風對舞揚說: “你想要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 “好,那我不想浪費時間,就現在吧!” 他想掐死她,他真的想,尤其當那細致頸子頂著那高傲仰著的下巴。 “如你所願!”他回頭對黃金萬交代,“她想要幹粗活,你就帶她下去,有什麼累人的、折磨人的粗工全讓她做,她想做什麼都隨她!” “殿下……” 昊風警告地瞪著他,警告他不許插手。 “是!微臣遵命。” 他木然地看著黃金萬領著硬[tǐng]著背脊的舞揚離開,然後沉重地頹坐在床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