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舞爪是在向誰示威,敢不敢到平地,我們一決雌雄,分出個勝負,既然如此嫉惡這美好,死力想揉碎讓它殘喘到嗚呼哀哉。

被遺棄的荒海上,有一隻不停搖晃的船,而我插好就坐在船上,風浪太大,眼看船頭就要被洶湧的波濤吞噬,海的大口裏是無情撲來的如猛獸般的巨浪,我隻有放下膽怯與恐懼,掙命在濤浪的波裏,與它做困獸之鬥。

一直都在尋找一種可以表達內心深處情感的方法,想來在從匆忙的沉重的腳步聲中,我一定是孤獨的,總是一個人靜悄悄的,如藤蔓爬行的愁絲絲入口的纏,有時傷到深處會不由自主的哭不停的掉眼淚,心情真是好沉重。

有時,我也在想,為什麼自己不能澹然豁達點兒,為什麼要苦苦糾纏在無端起風波的情感中,與其那麼痛,還不如釋懷一放。然而,然而我做不到,我的情感裏不曾一切都是蕩然無存的。

我一直都在編織,那些人和那些事也一直都在我的情感裏,隻不過是時光吧它們淺埋了,像藏在沙子裏的貝殼,風吹時卷了沙,那一切都赤摞裸了。那麼多的感傷那麼多的傷懷那麼多的愁緒……有時我真的隻想昏昏沉睡一個世紀,可這永遠都不可能。

我向來也不是悲觀的人,但就是有一顆太敏[gǎn]的心。拂麵的冷風、寂寞的牆角、無人的巷尾、漆黑的街道,還有冷淡與冷漠……或許我本該習慣,以為這都是司空見慣的,可情感的失落終究抵不過它們肆意的襲來,像驟雨、像颶風、像轟雷、像閃電……慘白之下,入我心者都焦爛成一片淒涼的慘象,隻容我一人流淚去傷心咀嚼……

采摘鮮紅,想要把她的美麗與芬芳挽留在手中唇間,然而看到的卻是花無比蒼白憔悴的臉。我知道是我的太瘋狂,才把花的美與香碾碎成魂。

薇的記憶如跌倒在山巒的風,最後一絲溫柔終於纏繞在一株不為人知的毒草上。

黑玫瑰的花,在黑暗中溫柔的凋在化淒涼陪襯傷心,藍色的鳶尾花,在開的最絢麗的那一秒冰冷、絕望。喑啞的音符,在錯亂的獨奏,我的心緒多麼張狂的在苦悲,你知道嗎,你是否知道?

當我的淚背叛我的倔強後,那些海誓山盟、海枯石爛、海角天涯就都成了假,成了毒。

生命中有許多事當時記得很清楚,以為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可時間長了,自己天天在忙碌在無止息的工作中,那些許多歲月留下的東西很快就會讓你不覺的忘記,直到從你的記憶中淡褪掉最後一點顏色,像是風蝕的山丘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被削平一樣。

很長時間後,你無意中又看見它時,那一刻的感覺卻是多麼的複雜,仿佛早已印刻在心中一千年了,又仿佛它是上一刻剛發生的。

看著那寫很久以前你給我寫的信我,當時的感受與現在的體味不可同日而語。當時是激動中的感到,現在是平靜中的懷念。尤其是很長時間不能相見,甚至是今生今世我們都不會再像高中時代給彼此寫一封信了。而關於我保存下來的關於你對我鼓勵與信賴的信,也成了雪爪鴻泥,而這樣它在我心中卻更顯彌足珍貴。由此我記憶中的印跡也隻能用一個“烙”字來形容了。

對你的愛你不理睬,關於我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已經成了夢幻泡影。夢幻是那麼的美——天真稚氣的想法飛往了童話中的城堡之中——又被傍晚的一滴露滴在了城堡的塵埃上——夢幻又慘死在它絕世的美幻中;泡影是那麼的美——七彩的光影中有虹橋的美麗神話——是與一個最相愛的人在淺唱低吟——破滅——泡影也慘死它絕美的幻影裏。

甜美的憂傷。初次見這一句是在我高中的時候,一篇課文中最讓我浮想不止最讓的感動的句子。從小就頑皮的我卻一直都喜歡哭,這哭一直到我高中畢業才少了許多,因為感覺這些年以來眼淚似乎已經為自己為別人為生活已經流盡了,剩下的淚便隻能以一種它所未出現的方式去流盡——這便是因微小的不經意卻真實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