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啞了。
“喜歡就成了！”悲鳴雪鬆了口氣，鬼知道他臨行前被小碗爹用匕首按在脖子上，還說要是小碗不喜歡，自己的狐狸皮就要變成鬥篷了！
“喜歡……”
小碗收回槍，低著頭，默默地看著手腕的琥珀護腕，“你做的？”
“當然。”
“給我做的麼？”
“……廢話。”
小碗頭低著低著，就往前一伸，蹭到了狐狸的胸口。
狐狸抬起小碗的臉，看了看，冰藍的眸子眨眨，突然歪著頭道，“小碗，你的嘴角，怎麼紅紅的？”
小碗大驚，連忙拿手使勁擦嘴。
狐狸眯起眸子，“莫不是背著我偷吃紅燒豬腳沒擦嘴？”
“你！”
小碗殺氣頓時暴漲。
“老子開玩笑的！”悲鳴雪汗顏，說，“等下。”
於是跑進屋子，小碗站在門口，還看著手腕的天花亂羽，心情複雜。
娘說，丫頭，想要天花亂羽，會有人送你的。
狐狸又跑出來，一回來就捏住小碗的下巴，將她的臉頰抬起來。
“幹嘛！？”
小碗惡狠狠地道。
“別動。”
悲鳴雪溫柔地伸出拇指，將一層淡淡的胭脂輕輕抹在小碗的唇上。
小碗呆滯了。
“這樣好看。”
狐狸的眼光的小碗的唇上遊移了半天，還是禁不住，低頭含住了小碗的唇。
小碗第一次被悲鳴雪抱在懷裏，被親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悲鳴雪得不到回應，不禁蹙眉抬頭，不滿道。“你傻啦？”
卻見小碗眼角掛著淚痕，不禁嚇得頭皮發麻，“怎麼……怎麼了？你哭什麼呀……”
小碗定了定神，目光清明起來，然後再一次使勁擦嘴，怒道，“哪兒來的豬腳湯，你給我抹嘴上了！”
“老子拿雪紅葉花化的！可比集市上的那些天然多了！”
說罷將另一手捏住的小瓶子塞進小碗的手裏，悲鳴雪認真道，“今兒開始你給我天天塗！不然老子就不跟你說話了！”
說罷氣呼呼地進屋了。
小碗捧著胭脂，眼睛一陣陣發酸，手上的天花亂羽，出奇的沉重。
爹說過，娘的天花亂羽，是幹爹送的定情信物。
小碗那時候小，就傻兮兮問，爹送什麼了？
爹說，我把自己送給她了。
咬咬唇，小碗用小指甲剜出一點，輕輕抹在唇上。
抿了抿，眉開眼笑地撲進屋，壓倒正在鬧別扭的狐狸。“好看麼？”
狐狸怔了怔，瞪大了眼睛，“好看。”
小碗嘻嘻一笑，一吻下去，將胭脂全部印在狐狸唇上，悲鳴雪狐媚子的臉終於更顯妖媚。
“你塗也好看。”
…………我已經十五歲了…………
…………安蓮，我還要為你……等多久…………
小碗迷離地看著悲鳴雪。
…………但是雪他……就陪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