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潤喉嚨。
霍姝神色懨懨地靠著一個大迎枕,對兩個憂心的丫鬟道:“我沒事,你們放心吧。”
哪裏沒事?先前她們也以為她沒事,所以聽到她打噴嚏時,隻是以為感染個小風寒,喝點藥就好,哪知道這風寒越來越重,現下還在吃著藥,又在路上,沒辦法好好歇息養病,以至於現在病得越來越嚴重。
霍姝也沒想到起初不過是打個噴嚏罷了,結果竟然演變成這樣。她自幼身體就健康,一年到頭都沒生過一次病,難得生次病,哪知會病得這麼嚴重。
感覺頭有些暈,霍姝摸摸額頭,摸到一手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咳嗽憋出來的,還是真的冒冷汗了。
她安靜地閉著眼睛一會兒,才睜開眼,慢吞吞地對兩個丫鬟說:“哎,我覺得……我好像要發燒了。”
兩個丫鬟:“……”
艾草反應過來,忙探手過去在她額頭摸了摸,發現確實有些燙。
櫻草急得不行,就要去找人時,被艾草製止了,艾草說道:“稍會就要進城,回府後小姐就可以好好歇息,再下說了也沒用。”
霍姝見兩個丫鬟焦急,她還有心情笑著安慰她們,“艾草說得對,不用折騰了,回到府裏再說。”
艾草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有些生氣。
要不是她仗著自己身體好,沒有注意,連藥都不肯吃,哪裏會病成這樣?
☆、第29章
靖安侯夫人正在指點女兒霍妍的女紅,就聽下人來說七小姐的馬車已經進城了。
回來稟報的是霍承玨的小廝,“聽說七小姐病得非常嚴重,現下似乎已經燒起來了,人都有些迷糊。”
“怎會病得這般嚴重?”靖安侯夫人驚訝地問。
“聽聞七小姐掛心老太爺,一路趕回來,沒有好好歇息,人便累病了。”小廝答道。
靖安侯夫人聽了,神色頓了下。
等小廝離開後,霍妍說道:“娘,咱們這位七姐姐可真是不幸的,難得回家,竟然累病了。”然後想到什麼,忍不住捂嘴笑起來,“七姐姐回來了,九妹妹這回可要難受了。”
靖安侯夫人聽她說得不像話,斥道:“別胡說。”
“我那裏胡說了?”霍妍不服氣地道,“九妹妹平時仗著自己是五房唯一的嫡女,祖母喜歡她,沒少拿話擠兌我,她的心眼就和五嬸一樣,小得像針眼似的,一點小事就要哭哭啼啼的去告狀,我討厭她!”
靖安侯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她——雖然女兒說的是事實,抬手拍了她的手背一下,“你真是……莫在你祖母麵前說這話。”
“我又不傻!”霍妍知道祖母最疼五房的兩個堂弟堂妹,雖然祖母也疼他們這房,可比起五房,還是差一些。
靖安侯夫人讓女兒繼續繡花,起身理了理儀容,往春暉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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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了靖安侯府後,霍承玨忍不住看向護送堂妹回京的那群虞家的護衛。
先前在路上他就注意到這群侍衛了,他們坐在馬上,背脊挺直,神色堅毅,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不用說也知道應該是虞將軍府親自訓練的親衛。
虞家竟然舍得用將軍府的親衛護送個表姑娘回京,可見這堂妹在虞家是極為受寵的。
霍姝被丫鬟扶下馬車時,身體已經虛軟了,臉蛋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緋紅色,有點眼色的人都可以看出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靖安侯夫人得了消息,親自迎過來。